產品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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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焦慮 | Burnout整整一年才學會的事

我大概兩年前從分析師轉職到High growth Start-up的產品經理,未入職前我非常興奮,覺得在start-up工作是一件很酷的事。但沒有人告訴我產品經理是一份很大壓力的工作,start-up是九死一生的環境,而轉行更是極難極難的事。

在所有產品經理的newsletter中,都會看到講述關於焦慮和壓力的文章。PM確實是一個很棒的工作,科技公司高薪福利好,不少PM離職後會成為公司創始人,又能夠接觸和學習公司各方面運作,會讓人有年紀輕輕就能指點天下的錯覺。

總而言之,產品經理是一個高要求,高成長和高回報的工作,但隨之而來的是極度的焦慮。

Shreyas Doshi列出的十個產品經理的壓力來源,相信大部份PM都有經歷過。

我焦慮的經歷

我大概兩年前從分析師轉職到High growth Start-up的產品經理,未入職前我非常興奮,覺得在start-up工作是一件很酷的事。但沒有人告訴我產品經理是一份很大壓力的工作,start-up是九死一生的環境,而轉行更是極難極難的事。

當時我對產品管理的認識只限於書本上的認識,在start-up中也沒有任何的mentor,我的上司沒有任何產品管理經驗,而他更是一個很爛的管理者,常常會把創始人給他的壓力發洩到員工身上(我當時不知道這是職場欺凌的一種)。因為產品團隊的三個人都是新人,公司的工程師常常不滿產品團隊的能力。更慘的是,工程部門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常常加班和趕死線,但他們又不能指責創始人,只能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我們這些PM身上。

在入職後不久,我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但那時候還會回公司和一個很支持我的朋輩聊天。但很快新冠肺炎就來了。

新冠肺炎對我的影響

比起其他國家,新冠肺炎對澳洲的影響不算太大,但也讓我當時所在的公司變成了全職work from home的狀態。我一周七天都待在家中,也沒有任何運動,更由於本身工作量極大,我幾乎斷絕了所有的社交聯繫,和同事之間也只剩下正式會議的交流,我當時沒察覺到在家工作對我的影響。

我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長期burnout的狀態,我對所有事都失去興趣,包括寫作。我不想和人交流,上班在會議中不敢說話,而這樣反而更影響了我的工作表現。

要從焦慮中走出來第一件事:斷絕焦慮來源

就在幾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個很好的offer,於是我便開始了新的工作。我的上司極度關心下屬,公司提倡work life balance,沒有了日以繼夜的趕死線,而且更重要的:I know my shit now,我不再是那個剛轉行一曉不通的新人。在start-up那一年半雖然很辛苦,但讓我在短時間內學到很多東西,讓我很快就在新公司中得到同事和上司的信任。

但這個環境的轉變,讓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讓我審視我之前的狀況還有將來如何面對焦慮。我也明白到當在一個很差的環境時,首先要做的便是轉換環璄,而且沒有任何一份工作值得我犧牲精神健康。

脫離了toxic環境後,面對工作焦慮的策略:

1. 找出自己焦慮的跡象:

可能大家以為焦慮是很顯而易見的事,但其實人在極度焦慮中,是很難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因為外在有很多事要煩惱。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已經burnout,直到在YouTube上看到一條有關burnout的影片,才發現自己符合影片中大部份的情況。

所以第一步是找出自己焦慮的跡象,一個leading indicator,想想自己在焦慮時會有甚麼改變。像我自己是很喜歡發表意見的人,所以我的跡象便是不想在會議中講話。當這個跡象發生時,我便會立刻停止其他事,把精神健康列為最重要的事。

2. 找出可控的事,忽略不可控的因素

我之前總是會在意一些不可控的事,比如公司文化,高層的想法不一致,工程部門對產品部門的認知。這些事不是一個PM能解決到的,這其實是產品總監的全職工作。我能做的是把這些不可控因素變成事情的限制,然後想辦法在這些限制中做我可以做的事,比如找出讓兩個高層都同意的方案(把高層目標不一當成限制),而不是嘗試讓他們達到共識(太受公司文化和個人性格影響,屬於不可控因素)。

如果太注重不可控的因素,最終會讓自己焦慮到覺得無力,不敢再前行一步,而注重可控的因素,就算最後結果不如人意,但也能讓人得到成長的機會。
忽略紅色的部份,找出可控的因素是成長的機會。

3. 找到自己的朋輩支持

找到一群和自己步伐一致,明白自己痛楚並能給出建議的同輩太重要,畢竟上司或離自己太遙遠的前輩,其實很難去明白一個資歷較淺的人的難處,而同輩,尤其是資深一兩年,剛從自己所在的階段走出來的人其實更能給出可行的建議。像我最近遇到一個difficult stakeholder,當我跟其他PM訴苦時,才知道其實他們也經歷過一模一樣的事,並且跟我說不用擔心,他們都在這裡支持我時。我才知道原來不全是我的問題,反而這是很普遍的事,這種被支持的感覺在低潮中非常重要。

4. 把健康的生活習慣放到日程中

在封城期間,保持健康的習慣很重要。但Work from home常常會讓人忘記本來的習慣。為了提醒自己,我會把冥想,運動和散步的活動都排到我工作日曆中。雖然休息的時間可能不多,但不要少看這短短的十分鐘,放下手機電腦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新鮮空氣已經能清空混亂的思緒。

總結:事業是馬拉松,不是短跑

說實話我現在其實還沒有完全在burnout中走出來,有時候忙起來還會感受到上一分工作的後遺症,讓我不得不放慢速度。但這個經歷確讓我徹底明白精神健康的重要性,如果不懂排解壓力,反而會更影響工作效率,甚至會影響私人關係。為了一時成功,而把自己推到極限,然後burnout,反而走得更慢。

最後,如果真的焦慮到無法自我調整,還是尋找專業人士的幫助吧。看心理治療師一點都不丟臉,反而是勇敢面對自我的表現,只有敢於面對的人,才能真正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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