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係晤
小鱼係晤

一个沉默而艳丽的绿黄色的蜥蜴的露天闺房。

这周叫莉莉周

飞往夜梦的天使

有一种快乐叫摇摇欲落,但有一种悲伤叫摇摇欲坠。于是我在那暗示的寂寥的阔别的时间维度里,慢慢枯萎成一种植物性的褪色的花——凋谢的韧性。布满荆棘的缠绕之藤蔓,化为一挤不出狗皮膏药的凝胶状固体,用眼睛抛锚一射线,一个符号,糟糕的kitch。


莉从寡淡的凄景抬头,电视机屏幕浮现的是雪花和她悲惨的神情,转而又变成了奏唱他内心哀歌的曲线图,垃圾堆中丢弃的废物残渣已引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发酵的气息,从前他对这样的气味很熟悉。

那些焦躁难安的靘夏夜,从教室前门一进去,莉又看到了另一个莉,若要以此形容他内心会涌出翻腾,难以捉摸的情绪,那确切是不可能。

莉的少女时期都陷于和他攀比的沼泽。——我认同莉将他的标本,图纸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莉的妈妈有一种于儒家伦理道德范畴内对于长幼尊卑类的差异性看待,而他恰不处于“被忽视”的圆圈。从来,在面对面藉需一些套话来联结亲情纽带时,需要“他”的家庭地位对于它的另一躯体的人格化发出攻势和期冀,而她编纂的理由要么变为夸张的修辞策略,变为严厉的、宏伟的伤口,必须留下值得被说的痕迹,就在这样的思想路径下被放大和珍视。


好笑,真是好笑,这个女人曾是莉妈妈的朋友,作为一个曾经几度骂她愚蠢大笨蛋,打她手心扇她耳光她我耳朵的,此刻洋溢着中年妇女时尚气息的人,是怎么面不慌心不跳,似是将她珍贵不已的语气用在大人与大人一起流通的夸赞话术“听话”以此来为她灰暗、黯淡的童年生活的记忆证据合成实质性名词?


莉的作业本又被他遗忘了,他为自己从来谨慎审时度势的性格而感到耻辱,那一瞬间莉迅速将屁股从椅子上挪走,站立在两张课桌的走廊之间。面对这个极力显示出与他人所不同的中年男人,莉曾与他有短暂的共鸣和互动,被一种抑制不住的优越感,自以感动了强烈的责任心,又带有一些怜悯和不屑,他残忍的开口映照莉那双敏感体质的一双眼睛,莉不敢抬头,只能装作乱瞥又紧张的状态,莉霎时又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底的小丑——他或许像个句号终此我的一生,开亮灵魂的堕落,从社会赋予我的价值跳脱出来,我在自甘堕落,但明白却小于承认,可他在那一刻那个揭穿我的遮羞布,企图用落下的巴掌和他像括号的嘴角,我又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种处罚,像小时候不会做算数被揪耳朵一样,了却我的虚无和无聊,我的痛处和庸俗。真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细小波澜的小事,都足以让我脆弱又寂寞的17岁发声蝴蝶反应,我觉得自己确实是烂透了。


莉小花园吃饭的时候,装作蹦蹦跳跳坐在花园长椅上,又装似很无聊的,捡拾、裁剪、撕开春天的落叶。纹路、质理但已有如被蛀虫腐蚀过的心灵——没有人能拯救我,也没有任何事物能让我不丧失轻薄的欲望,为了死而活下去,为了死的本质生

无数个带着矫饰的形容词用来形容我都不为过,因为我知道没有人能够去接受我。每个人都在对抗和分离。


莉也想简单,轻盈,柔和,如雾般的终结,可以不断的一遍一遍封闭自己,将自己与他人隔绝,与空气隔绝,但他只不过是那一碟灭火的蔬菜、一剂灭火的针管,终日活在枯槁的荒年里。


莉做古怪的譬喻,在学校推拉着笔芯,便如同给一个垂垂老矣的人灌注营养素,又像病院一场手术的前奏,画圈像一个不倒翁,一个胖瓷娃娃。像纽扣的奶盖泡。


原来人所有外在外的内在都可以被高度而又凝练,含蓄而又隽永的一段话语概括。我又是怎么能作为人而存在的呢?我可以是任何一种动物,可以是猪,拥有着所谓快乐和智慧。可以是牛,垦地、开荒、人寂苦力。可以是鸡,每天只会咯咯咯乱叫——或者作为一个下蛋的工具。可以是鹅,白毛浮绿水。可以是羊,可以是鼠,可以是任何一种自然状态下的动物,但却绝对不是一个拥有着个人意志的。


莉有一种对时间警觉的自律性,也许也许在那一刻他处于一种找寻完整意义上饱满充沛的真实感和拥有感的目的踱步,人落下却又未落下的眼神,被人已看透或会在暗中注视良久的他人习惯,怕被人发现知悉的恐惧,借此来制约约束的设想。他认同或诧异的屏障。


莉已失去对生命柔嫩、黄澄澄、如新生的油麦菜和向日葵的热情,丧失大部分的表达欲和表现欲。


那让人哀倦的情意,让人沉重而只能沉默的恋人,人就只能独自一人在这五彩斑斓的世界里斑驳悾惚,藕断丝连,抽丝剥茧。但我知道,我并不爱你。爱一个人是长久的寂静且深沉,爱一个人是我们彼此拥有彼此祝福,彼此寄寓,我在做生命里的孤独和泅游,我愈发觉得自己的躯体在晦暗,轻薄,透明,思想在老化,像软体动物一样。爱不爱这样的东西都很小。

我意愿着你,是我的身体在叫嚣,在渴望,期待着你,然而我的心灵在踯躅。不是他毁灭了我的热情,往往他燃烧我的生命,且让我书写。


追寻爱,但也不能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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