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C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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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广告人陈东飚的主页

这个荒诞的时间点

图: Waiting for Godot. Festival d'Avignon, 1978.

转载公众号另外一个帐号2022年4月14日贴文


摘录一下我的阵亡公号CopyMachine的旧贴:

……每个人都只剩一个孤独的当下为他所有,而他的全部幸福就是且仅仅是这个当下的安全。一座九百万孤独者的城市……一个同时放大与浓缩了马孔多的武汉,2020年 1-2 月的武汉,我恐怕它会像马孔多一样消失不见,事实上这几天的鼓乐齐鸣已经宣告了这个过程的开始。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忘记这个孤独的武汉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就像我记不起《百年孤独》写了些什么一样。

“武汉的孤独”,2020年3月5日

……所有的路径已经封闭,除了那条送他们来到这个当下的路……即使当时的武汉有机会重跑一次,撞上噩运仍是大概率,因为未来并非一望无际的平原,而是一个无物之阵。……构成这无物之阵的恐惧不是多元的,是共同的,单向的,统一的,是强国人皆有之的大恐惧:对强国的恐惧。……恐惧自己站在强国的对面,或是被强国前进的车轮带到……恐惧打破自己有份营造的强国的幻象,恐惧自己不配为强国的一员——“一刻也不能分离”唱得多响亮,这恐惧就有多浓厚。

​“无物之阵”,2020年3月14日

所以“重跑一次”的我们依然被我们恐惧之物(就是我们相信之物)拖进了那个无物之阵——这一次要迎接真正的无物了——我的城市,2500万人的又一个马孔多,正处于历时已超过一百年的孤独的顶点(顶点么?),而接下来仍会是遗忘。此贴唯一的用处是提醒一下假如将来还活着的我,曾经有过这个荒诞的时间点。


陈东飚 FrankC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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