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
Rain

I know you never care...

【艾尔登法环】无依之人

*艾尔登法环同人,ooc预警

*和某个人美心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不想透露姓名的处于无聊中的人共同创作


“为自己骄傲吧。你是名优秀的战士,只是跟随了错误的人。”

初次见面时,那个如同风暴一般的女人正从她手下败将的尸体上拔出利斧。

她有着一张富有异国情调的脸庞。五官深邃,带有光泽的棕色皮肤犹如海岸边映着月光的礁石,饱满的肌肉线条无时无刻不向周围宣告着存在感,斑驳的铠甲无声地诉说了穿戴者已走过多少战场。只是这第一眼,我的心中就有什么被夺走了。

“哦……?”

英武的双眼将目光投了过来,像一只鹰隼警惕地打量着猎物。片刻后,她放下了警戒。

“是褪色者啊,看起来不像是葛瑞克的同伙。”

我向她表明了身份。

“这样啊……我叫涅斐丽·露,一样是褪色者,也是战士。”

她擦干了双斧上的血,将它们收到背后。我也适时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原来如此,你是来讨伐葛瑞克的吗?我是因为义父的命令来到这里……话说回来,这可真过分。可恶的葛瑞克,竟做出接肢行径,这绝非君王应为,连这里的风都受到了玷污。”

你有和他交手过吗?我问。

“义父大人的命令就只是让我调查……”涅斐丽露出了苦闷的表情,“不过我的确摸清了那家伙的位置。等等,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你想挑战他?”

我点了点头。

“太好了,如果你准备挑战他,可以找我帮忙……他玷污风,玷污得太过分。如果我只是出手帮忙,义父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抱歉,我太多话了,”她歉意地笑了笑,“同为褪色者,就各自相信指引,往前走吧。相信总有一天,路会通向艾尔登之王的宝座。”

说罢,她高高跃起,如轻盈的风般消失在了残破的城墙上,只剩地上那具汩汩流血的尸体。鲜血腥甜的味道,和空气中残留的她的气息,微微刺激着我的鼻腔。


丑陋的巨人轰然倒下,跨过那还在抽搐的身体,我走进了阴暗的长廊。烛光摇曳,深处吹来的风让人心情莫名沉重。涅斐丽斜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检查着手中的武器。

我看向早已等待在这里的她。

走吧,去解决那家伙。

从斗篷下伸出的数条手臂,此刻正轻柔地抚摸着一具穿刺皲裂的飞龙尸体。像是早有准备般轰然拔出了地上的巨斧,接肢怪物用余光轻蔑地睥睨着徐徐走入城门的我和涅斐丽二人。

“区区褪色者,气焰倒是不小。“

狂风吹走了金边斗篷,露出了隐藏在那之下的骇人身躯。数只手臂握住巨斧,重重砸入地面,怪物咆哮着:

“跪下吧!朕可是黄金君王!“

我和涅斐丽似多年的战友般默契,一左一右攻向得意忘形的葛瑞克。

……

随着涅斐丽凌厉的劈砍,一条苍白干枯的手臂翻滚着飞向天空。葛瑞克一边用附近的手捂住喷血的伤口,一边狼狈地架开涅斐丽追击的一斧。他浑身的肢体一起发力跳起,拉开远远的距离,惊疑不定地盯着我们。

“这……这算什么!我已经是黄金君主,已经是半神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第二次品尝这种屈辱!“

“喂!那边那个女人,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简直……简直就像那个女人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继承了最高贵血统的我,黄金君主葛瑞克,会两次败给区区弱女子!“

葛瑞克两眼翻白,狂态尽显,浑身的肢体随着他的惨叫声上下涌动,分外瘆人。我给了涅斐丽一个眼神,两个人慢慢地将满身破绽的他包夹在中间。

“对了,对了,对了!我还没输!”葛瑞克突然发出孩子般天真的狂笑,下一刻巨斧挥动,目标却不是我们。巨大的左臂在地上滚动,鲜血环绕着断骨喷出,他却毫不在意,将断手插进了一旁的龙尸。

“啊,龙啊,巨大的龙啊……将你的力量……”

下一刻,龙尸那干枯的喉咙里忽然响起喘息的风声。这头不知已经死去了多久的龙在接肢之力的刺激下开始扭动,和葛瑞克一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诸位先祖!敬请见证吧!”

“真迷人……”

涅斐丽静静凝视着漂浮的大卢恩,片刻,她收回了目光。

“这是你的功劳,我不会染指,”她由衷地一笑,“恭喜,能够从半神手中夺取大卢恩,已经很久没人能做到了。”

作为这场战斗的代价,涅斐丽的右腿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我的腰部也被龙头喷出的火焰严重烧伤。我们一瘸一拐地相互支持着,一路上避开葛瑞克的士兵,终于离开了史东薇尔城,找到了一处安全的角落。

脱下铠甲,我们为彼此包扎伤口。突然,她弓起身来,警惕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像一只受惊的猫。

“是你认识的人?“

我看向身后,梅琳娜微微屈身,向我们行了一个礼。

“原来如此,你不是孤身战斗的啊。”涅斐丽微微笑着,用胳膊撞了撞我的肩膀。

……

“永不停歇的风使我们离别,但也定会指引我们走上再次相聚的道路,”涅斐丽和我挥手告别,“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就去圆桌厅堂吧。那里有最好的铁匠,最勇敢的战士,以及天底下最有智慧的人,我的义父。当然,我也会在那里。只要你开口,战士涅斐丽·露就会再度与你并肩。再会了,击败半神的褪色者。”

“果然,你来了。”

“有件东西我要给你。”她在腰间翻找片刻,“给,这是我在葛瑞克的接肢房找到的,说起来也算是你的战利品。”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一把把东西塞进了我的怀里——那是一枚古朴的护符。

“别拒收喔,我涅斐丽可不想自贬身段,做战场拾荒者。”

她高高抬起头颅,战士的身份是她无可撼动的骄傲。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收下那枚护符。

“我要出门完成义父的任务,如果要我帮忙,等过了这阵再说吧。”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转身离开了。

后来,她一直没有回来。

……

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在一座满是断肢残骸的破败村落中。她无力地瘫坐在芦苇丛里,怀中抱着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女童的尸体。

“啊……是你啊……”

“这座村庄的惨状,你应该已经看过了……”

“我小时候,曾看过一样的景象……弱者惨遭蹂躏、掠夺、杀害……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但我……已不是当年的孩子了!”

泪水从她脸上滑落,女战士咬紧了牙关。

“虽说为时已晚,但来报一箭之仇吧……对那群施暴者。”

“让他们知道,我涅斐丽·露是战士。”

擦干泪水,女战士站起身来,将完成那未完之事。

“你要一起来吗?”

再一次的并肩作战,这次的对手是恶兆猎人和他饲养的诸多恶犬。恶兆猎人体型魁梧,力大无比,更是拥有和体型不相符的速度以及法术能力,不仅如此,他饲养的猎犬还会抓住时机打断我们的动作,破坏架势,方便恶兆猎人发动攻击。

即便如此,靠着涅斐丽一次又一次勇猛的冲锋,恶兆猎人和他的猎犬们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站在战场的中心,仿佛真正的风暴般挥动双斧,把一只又一只猎犬砍成碎肉,将恶兆猎人步步逼退,而我则在所有敌人视野的死角,对那面容狰狞的猎人给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结束了吗……”涅斐丽低着头,即使杀死了罪魁祸首,她看起来也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对不起,请你先走吧,我还要……埋葬那些人的尸骨。”


第三次相遇,是在圆桌厅堂的下层,没有任何人在的一个角落里。涅斐丽就那样沉默地坐在死一般的黑暗中,如今的她面容枯槁,嘴唇皲裂,常用的双斧也被她随意地丢在身边,仔细看已经锈迹斑斑。

“啊……是你……”

“说来丢脸,我现在思绪很乱。”

“抱歉,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她无力地对我笑了笑。

前因后果,我已经听基甸爵士说了。我对她说道。

“啊,原来你已经听说了……没错,我已经被义父抛弃了。”

“这是沉浸在情绪里,忘记命令,令义父棋子折损的惩罚。”

女战士的眼眸湿润了,不甘、迷茫、悔恨,复杂的情绪交替闪过。

“……我的义父基甸爵士,一直是我的明灯。”

“只要能让义父大人当上艾尔登之王……我什么都愿意做。”

“但是……我……我还是背叛了他。”

她停顿了一会儿,陷入了百感交集的沉默。感情似乎要像洪水般决堤而出。

“而且……我已经没法完全信任义父了……”

“既然那些人是他的棋子,遵从他的命令……”

“那么他哪里有正义可言!”

涅斐丽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中滚落。此刻,强悍健壮的战士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目睹惨剧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的孩子。

“义父曾……曾说过……只要他当上了艾尔登之王……弱者将再不会受到欺凌……难道那也是谎言吗!”

她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泪水一边止不住地流下。话说到最后,已变成低低的呜咽。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难道我想的全是错的吗……没错……一定是这样……”

一只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

“不是这样的。你想的并没有错。但是,爵士也有他自己的理由。”

她愣愣的看着我。

我在衣服内袋里找了片刻,终于,掏出了一个小瓶。

“这是名为液态记忆的,能够记录一个人的经历和思绪的神奇药水。基甸爵士说,只要你喝了这个,就能理解一切的前因后果。“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只要你喝了这个,就一定能理解。“

我直视她的目光。

她看了看我手里的药水,又看了看我的眼睛,终于不再怀疑,接过了小瓶,一饮而尽。


“真受不了你这种井底之蛙,连一点罗德尔的礼节和客套话都不懂,简直和洞穴里的兽人没两样。”

高傲的魔法教授塞尔维斯用面具的鼻孔看着我,语气中极尽轻蔑和鄙视。不过,为了学到实用的法术,即使是这种人的羞辱也要想办法忍耐下来。毕竟只有在法术这方面,他的确是真才实学的。

“唉,既然人都来了,也不好直接打发走,帮我办件事总行吧?”

我点了点头。

“找出那个圆桌厅堂的涅斐丽,让她喝下这瓶能把活人做成人偶的药水。”

我听到魔法师那阴恻恻的笑声了,尽管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

“什么?你想要她做傀儡?随便啊,反正我只要能报复基甸就足够了,那女人我才没兴趣。”

……

“你是说涅斐丽吗……啊,的确,她对我已经没用处了。心存疑念,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好用了。”嘴上毫不在乎地说着,眼睛却还在浏览着古书,看来基甸爵士对他的义女确实已经丧失了兴趣。

“无知者的意志是毒瘤,恶质到连恶兆的角都显得逊色……不过,女王所期盼的,可能正是我们褪色者间的互相猜忌吧……”

我向他展示了塞尔维斯的药水。

“塞尔维斯,那厮的恶习又犯了吗……无妨,你也有你的做事方式,圆桌厅堂无意束缚任何人。”

“不过……你真的想被那种家伙随意摆布吗?如果你把那瓶药给我,我也有办法瞒天过海。”

我摇了摇头。

“这样吗……我也不会强求。但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虽然那孩子再也不能为我所用,现在又和一个废人没两样,但毕竟还是块纯朴的原石,如今竟然要变成无趣的傀儡……”

“鲜血君王的位置,我大概已经摸清了。”

即使隔着面具,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义女的事全抛到脑后了吧,这冷血的狐狸。

总有一天把你也杀了,我默默想着,任凭心向黑暗的深处坠落。


“……”

曾经名为涅斐丽的躯体永远定格在了悲泣的那一刻。

“涅斐丽?”

没有回答。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如同料想的那样,毫无反应。

已经不用再自责了,已经不用再怀疑了。这样已经足够。对我们而言,既是片刻也是永远。我轻轻吻上她的脸颊,一点点吮干了残留的泪水。

曾几何时,那抹背影是战场上只存在于我眼里的景色。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在这已经刻在脑海中的后背上合拢。我静静感受着这具只属于我的人偶。不,不对,我在想什么啊,她不就是涅斐丽吗,才不是什么人偶。

“塞尔维斯那家伙很可恶,但是掌握的法术很有用,学会之后就把他杀了吧,没错,就借布雷泽的手……”

我解开涅斐丽的裹胸,肆意抚弄着从未被人触碰的领域。

“月之公主菈妮,在孤独里徘徊太久,内心已经开始渴望信赖他人了。不知道塞尔维斯的药水对她会起作用吗?”

我将脸埋入她的发丝,呼吸着那风暴鹰羽毛一般干燥温暖的味道。

“布雷泽……麻烦的家伙,不过已经在疯狂的边缘了,只需要再推他一把……”

“还有你心心念念的义父,那家伙,自以为是个聪明人,装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其实只是个胆怯又贪婪的蠢蛋……留到最后慢慢收拾吧,这样他才会体会到最大的绝望……”

内心的愉悦如潮水般阵阵涌来,我抱起一动不动的涅斐丽,将她压倒在肮脏破败的墙上。没错,类似的事情,早在那个死眠少女菲雅那里轻车熟路了。想到她,我不禁在心里轻叹一声,不知何时,菲雅就拒绝与我见面,拒绝再拥抱我,不仅如此,她也在圆桌厅堂里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我第一次撕破她的衣服,第一次将她的身体弄得浑身是伤,还是第一次无视她的意愿,肆意施暴开始的呢?

嘛,无所谓了,反正在这个世界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只有死路一条。迟早会回来的吧,或者在某处残垣断壁里渐渐腐烂,真正地拥抱死亡。

死了就没价值了。

死了就不需要去想了。

涅斐丽……你说你作为孩子的时候,曾亲眼目睹过屠杀……我所见的却是火焰,让每个人心甘情愿走进去的火焰,只为让火烧的更久一点,烧死侮辱压迫我们的残暴者,烧死口蜜腹剑的黄金一族,焚烧这个不讲理的世界,烧尽每一寸土地上的生灵。

“涅斐丽……”我吻着一动不动,僵硬如死尸,又光鲜似活人的她,直到将欲望宣泄一空为止,都一直、一直、一直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不止眼瞳,连心也褪色了吗,可悲的、拒绝救赎的灵魂。

但是,凭借这份比黑暗更漆黑的意志,不择一切手段的决心,想必这个人能战胜所有阻碍,最终抵达黄金的王座。

……

愿玛莉卡女王的赐福指引于你……

一起祈祷吧,托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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