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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

2月17日 | 狗知道船来了吗

年幼的时候没有养过狗,要是按照现在Dog Person还是Cat Person的二元法则划分,可能全家都要算入Cat person的行列。在楼下小花园玩的时候,如果发现了自己试图接近小狗,家人总会制止:“别摸啊,小心把你手指头咬掉咯!”于是狗总是会咬人的印象也留了下来。


过去的北京养狗是少数,就算是小时候住了几年的平房,也从没听过谁家传出来狗叫。兔子、小白鼠、鸽子、猫倒是养的人不少。那时候还没有仓鼠,家里养的都是长尾巴小白鼠,自己也养过,却被小白鼠生了一窝鼠仔后又自己吃掉的景象吓得半死,赶紧把老鼠们放归了自然。直到搬去楼房几年,才听说谁谁家养了京巴,某某家也养了京巴。这种本土巴哥的“地包天”甚是独特,两颗犬齿尖尖的向上立着,口水涟涟,再加一对铜铃巨眼,走起路来呼哧带喘,更是让人印象深刻,顺时成为京城的特有品种,红极一时。早期加入养狗行列的,多是从京巴、博美、贵妇贵宾开始,之后慢慢出现泰迪、比熊、吉娃娃,再之是中大型犬黑背、喜乐蒂、金毛、萨摩、哈士奇、拉布拉多、边牧、古牧、阿拉斯基,大学毕业才慢慢添加了柯基、柴犬、秋田的印象。这是狗品种在北京出现的顺序之于我的认知,实不可考。




和狗共同生活过的经历到还是有些。全家唯一养过狗的,就是二姑二姑父家了,只记得名字叫Blink,性别男,奶白色,疑似贵宾犬,听闻喜欢去厨房咬青椒、上厕所咬水管。那时候因为姑姑家中有事,于是送Blink来奶奶家中寄养一阵,时间应该很短,短到我没有留下任何遛狗的印象,或者那时候我也还太小,不至于承担遛狗的重任。印象深刻的两件,一是吃饭的时候Blink就会放弃所有的玩闹,乖乖蹲坐到饭桌旁,眼睛里写满了大大小小、上上下下、颠颠倒倒的“吃”,期待桌子上的食物在他的意志力运作之下真真转移到他的嘴巴里。二是作为一只成年的男狗,Blink已经学会了展示自己的欲望、并且寻找中意的女性自我释放。那天有成年女子来到家中,Blink很兴奋,起先只是围着人一阵跳跃,之后趁人说话之际抱住对方的小腿就开始猛骑。对方推开了他,也因为到了开饭时间去厨房准备,或者也是对于尴尬场面的躲避。我面对着Blink鲜红的凸出假装视而不见,却从头到脚写满了“尴尬”,也幸亏下一幕只有我和狗知道——那一阵猛骑估计很是舒爽,Blink就这样一抬腿,让自己喷射到了床沿上。我看着透明的液体顺着木板流下,居然在多日风干之后变成了白色的痕迹。对,我也没去擦那床。


还有些不足一个月但是长过一周的共住时光,是和姥姥家大舅妈养的狗一起,名叫Binbin。不确定名字是哪两个字,记忆中是浅灰的贵宾,而我还是同样的没有什么遛狗的体验。作为一个全能宅,当我在寒暑假之初迈入姥姥家的大门后,就基本上很少再走出去。Binbin生活中主要的任务就是等待主人的归家,起初我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何不同,直到大舅告诉我,Binbin可以听出大舅妈开车到家的声音,然后陷入主人马上就要进家门的狂喜。就算是同样的车型,不管有没有压到楼前的井盖发出咣当的声响,或者是在不同的时间,Bingbin都可以判断出是不是主人的归来。我一直没能知道他认知的原理,这成了一个谜,却也是一个甜蜜的迷。


现在我每天都和狗生活在一起,已经生活了几年,未来可能还有几年。名叫Pizza,性别女,却总被路人甚至朋友称为He,是一只已经长出白胡子的黑色拉布拉多。因为名字取得不错,所以为了做一个合格的贪吃鬼,见面的礼仪是闻手,喜欢邻居家的地板和餐桌,给大多数喂过她零食的人等身高的拥抱。也因为Pizza 可以Delivery,中意出门、爬山、游水之类所有不会静止的活动,天气凉不想下水时还会在岸边哼哼唧唧。今天她站在阳台上,把鼻子伸出栅栏,仰起头奋力的嗅,我想她可能也在年老之后生出了判断一个交通工具是否载着主人归来的能力,因为Ferry正在停靠。当然这只是一个基于过去经验的妄想,毕竟村子里正弥漫着的,是一股浓郁的酸菜鱼味道。




物种有别,不可同寿,只希望不管是哪一边回忆起另外一边来,都是快乐多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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