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ge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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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尝试,多憧憬。

一年春早到

几孤风月,屡变星霜。人生的春夏,一季过少一季,留点痕迹。

南方的春天阴雨绵绵,黏黏腻腻。不是戴望舒的雨巷,一把油纸伞的撑着两颗心的缱绻,是屋檐晾晒着的潮湿的内裤,贴墙的瓷砖湿答答的滴水,还有阴冷的屋内。走出房门你可就清爽温暖许多。没错南方春天有回南天。

回南天以外,春天带给我们很多美好的联想,甚至作为一年的开头还会有许多憧憬,连路边瞎开的野花都会直愣愣的张扬着,告诉你这就是希望,这就是春天。 春天当然是清明,古人的传统节日是为了找个浪漫的由头。男青年像开屏的孔雀,秀自己的才情,女青年则会把自己相熟的丝绣手艺化作一个荷包一张薄扇,送与一个入自己眼眉的良人,希冀这荷包薄扇在来日给良人送一份气度、一爿凉夏。

清明当然有扫墓。往日不鉴,生活力力碌碌,应付活人的精力分一半在清明与重阳,想念那过去的人。念一念他们的恩,爬高山,走远路,在往生的居址选择上再尽一尽孝。

清明杨梅刚刚成熟,甚至还有大颗的白梅,野生杨梅是扫墓路上的恩赐。扫墓人通常是一顶草帽遮阳,一把镰刀开路,一双雨鞋防山坡上的虫蛇,颇有刘禹锡“长刀短笠去烧畲”的韵味。奇怪得很,清明都会阴雨,然而通常扫墓路上也会艳阳,感受到炎炎夏日到来的第一缕艳阳高照。这种感觉的产生也或许与爬上了山,体力消耗产生的热,还有登上山顶仿佛离太阳近一点的错觉有关。

找到老祖的坟,清理周边的杂草,摆上供餐,嘟囔唱几句喏,叩揖,焚香,礼毕。于是族里众老坐下歇息,吃些碗糕,喝些茶酒,开始讲述这位老祖生前之事,和终后寻找这方宝地的轶事,年复一年。

青年时期的春天就是上学的地方,江西位于长江以南,仍属南方。惊蛰预示着春天的第一个响雷。南方和南方也有差,惊蛰虽然还是同一天,但是响雷江西却是稍晚一点。平原学校的春天风猛烈许多,还夹杂着寒气,倒春寒在江西是呼呼刮在脸上的冻雨,这点冻雨和霜冻节气的晚上让人不觉裹紧外衣感受到的冷一样,当时异常寒冷,体感不适,过后却只留下美,怀念,仍然期待下一轮春天秋天。学校有湖有桥,湖岸有长柳,春天抽芽、飘絮,这是在家里如同秋霜一样少见的美好景象。学校里的春天有许多景观植物,春天开花热烈,花姿秀美。据我观察,学校的花朵花瓣巨大,家里面植物的花卉倾向于灌木草丛般,开的花斯文秀气。

江西的春天还有油菜花,婺源出名的景观,清明前后,满山花黄。这是在家里四季常青以外,热烈大片的黄色带来的冲击无异于驱车穿过喧闹的市区,一路向南,转角出现一片深蓝海洋带来的颜色冲击。婺源的徽派建筑白墙青瓦隐在黄色中,雾蒙蒙的春天包裹了整个村子,这如同生活在古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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