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
Jing

体认性别

新鲜的人群

一个地方挤满人,一个地方就是充满可能性的。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的可能性始终有限,而一群人面对另一群人的可能性却是无限的大。

清晨时被肌肉疼痛的感觉刺激醒来,或是因为伴随着白日的焦虑,梦境也变得短暂——这是无法分辨先后的:到底是因为疼痛先唤醒知觉,还是梦境先结束了混沌。

如果面对清醒的世界从电子产品开始,那么输入文字无疑是打开每一天的符令,三条未读消息:导师的、妈妈的、他的,他说你怎么又睡着了,妈妈说申请的事情要赶紧一些,导师说推荐信会尽快答复,这些都是不需要我再作打算的消息,也不需要再开启下一行指令。文字到此,但却没有着落。

我没法回答他,在长久的不间断的睡眠里,连同半夜会醒来的事情也是充满随机;我没法回答妈妈,因为那是她仅有的可以干涉我现有生活的指令,毕竟大多数时候父母的讯息更多是“我们没法帮你”;面对导师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必然也无法同等对话,对于消息被回复的惊讶,也无法掩盖等待消息时的惶恐。

也许社会化和所谓“做人”的道理要我们明白休息天不应再打扰长辈这一铁则,但是在走投无路的时侯确实只能舔着脸去找可能性。

于是在清晨时看着窗帘透出的晨光,伴着疼痛和一些微弱的人潮声音时,觉得新鲜和人群真是可怖的存在。在九月,不论我们是否愿意,总会与更多的陌生人在校园里相见,Ta们带着潮湿、新鲜、野心、不确定性在这个陈旧的空间内蔓延,然后侵蚀掉已经无法被挪移的人群和意志,再更换上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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