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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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中世紀哲學,暫時還沒死的怪咖野人。正在學習如何假裝人類。 ⋯⋯ 喔幹,學不會。

老師辦的徵文|迪克與我,之四

吊車尾的爛學生交作業ㄌ~可以看完前三篇再看這篇~是連續的~

也許是冬天吧!冷冽的空氣中,似乎感覺到他微微地顫抖。

壞學生從老師那邊偷來的圖

一月二十九號周一那天,買過來不久的鬧鐘突然壞掉,我第二節課前才匆匆忙忙趕到學校,悄悄從後門進去,就聽到前面位置一段細聲、又顯得很聒噪的對話:
「妳知道二十六號晚上的公寓謀殺案嗎?」
「周六的泰晤士有刊啊怎麼可能不知道!」
「迪克那麼開朗的人怎麼會激情殺人?」
「所以說啊,有預謀的吧,不是有那種想上新聞被喜歡的人看到的案例嗎?」
「喜歡的人?不是卡羅嗎?」
「才不是,妳以為他之前努力跟卡羅撇清關係都為了誰啊?而且妳沒發現後來每次卡羅不在的時候迪克才會出現嗎?」
「原來……」
「還有還有,昨天周日泰晤士寫了卡羅的採訪你也沒看吧?」
「她不是……」
「沒死喔,而且才只是輕傷,卡羅還說喔,迪克因為太愛她,早先就為了跟她結婚殺過兩任死纏爛打的前女友,我的天,也就是看到迪克重傷到快死了才能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來,那對大眼睛要嚇死人,誰會喜歡她啊。我看迪克的兩任前女友八成都是被她害死的,就賴在迪克身邊吵著要跟人家結婚。」
「那迪克……」
「就班裡那個台灣人,嘁,cradle snatcher。」
「搖籃什麼?」
「妳可別再學那些老掉牙的英文了。」

我不敢在教室裡哭出聲,但我隱約感覺到這一切可能跟我有關。我悄悄跑出學校,在灰濛濛的空氣裡,冒著小雨穿過一片光禿禿的樹林,找到附近電話亭打給報社,我說我是迪克的好朋友,請求他們告訴我醫院地址,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我含糊不清的理由,也可能是出於對哭聲的同情,最終他們給了我一間醫院的名字,是距離學校最近的那間。我在巴士站附近的老報亭要到了周六那份報紙,搭上巴士雙眼模糊地翻找那天的新聞。一旁的老紳士遞過一條手帕,好像沒有要打擾我的意思。

巴士到站前,我終於從厚厚的四十版報紙裡翻到那篇報導,就匆匆掃到兩行字,「……像精神失常一樣在馬路上唱歌」「……手持刀具亂揮,被警方誤擊要害,正送往附近醫院治療」。下車時我把報紙放在了座位上,以為那是老紳士的報紙。

「迪克在嗎?」
「家屬?」
「朋友。」
「昨天有脫離危險期,偶爾還會昏迷。上樓正對樓梯口那間病房。」

我忘記說謝謝。

進去病房,只有迪克跟護士。一絲開心的感覺幫忙扼住了我的眼淚。我慢慢走到迪克的病床前,護士在一旁收拾用過的吊針。
迪克輕輕托著我的手,用蹩腳的中文對我說:
「那個護士好醜。」
我沒等到更無聊的話,他的手就慢慢涼掉,像分別那天的空氣。







距離需要遠一點的後記

@Sogni 如你所願我寫爛俗愛情了~
還沒讀其他人的文章不知道有沒有情節相似的地方,要是有相似的話我真的改去寫星球大戰啊~_~

順便假掰一下附上小說設定那天(1990年1月29日)倫敦的天氣(其實我也不曉得那座城市,反正不是中部就對了(. ❛ ᴗ ❛.))

我寫這篇真的會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因為那時候我都還沒出生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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