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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懶懶的人,但還是會有拍必回

旅行者物語:夜鷺國

這裏是夜鷺國,存在着守護獸:夜鷺,只是這夜鷺的真正來意,大概也只有夜鷺才知道了

這篇確實頗長的,假若看起來感覺過長,那以後每篇會設定在大概2500字左右吧,就看大家的意見了。



虛浮的星空下,掩蓋着無聲的夜。潛伏在塵土下的獵人,正抬著手中帶著獵鷹勳章的獵槍,凝視著遠方的鷺。此鷺並非一般的鷺,帶著白如雪的毛色,有着夜明珠的夜光,光芒輕柔,在夜裡遠望之下,宛如月光,映照著眼前的土地。獵人輕輕的滑到扳機的位置,正等待著最理想的時刻,收穫眼前的獵物。


但在這時,塵土卻不合時宜的在震動著


「這好像有點不太妙,究竟什麼人會選擇在這時候經過這裡 」那個獵人喃喃自語地說著。

縱然獵人期待著奇蹟的降臨,但似乎震動並沒有消逝的跡象,只是惡作劇般越趨頻密。而更不幸的是,鷺似乎也感覺到細微的震動,正快速地拍動着翅膀,帶著輕型的身軀,向着星空飛去。


這刻,對獵人來說,可以說是現在最後的機會,但聽著由遠至近的汽車引擎聲,也只好打消這個念頭,無奈地看着鷺,從他的眼中離去。對於經驗老到的獵人來說,隱匿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礙於眼前在做的事情,容不下一點額外的麻煩,縱然有着萬般的想法,還是不得以把這些吞回到肚子裏去。



~~~~~


路克輕哼著流浪的歌,駕著陪伴着他四處流浪的車,正在黑夜的道路上奔弛著。作為旅行者的他,本並沒有打算摸黑的趕著路,但看著手中快將耗盡的物資,眼前的一片荒涼,路克也就只剩下這個選擇。


「今天的夜空蠻美的,對吧」坐在他身旁的狗-哈達,開口說話。


想來,自己只顧著趕路,也沒怎麼留意着這天的星空,趁著現時在走的,也不過是一條直路,他抬起了頭,望向了天際。滿天的星斗,點綴著黑的夜,或許沒了月的對比,縱然光並不顯眼,但在密布之下,卻有著不輸蝕於月的亮度。偶爾地,星光也會為夜留下痕跡,或許是一閃即逝,令人感到遺憾的短暫,但有著它絢麗的一刻,粉飾着帶著美感的夜空,這確實也是算是一種幸運。


「對呀,真美呢,還有著流星在,還真難得」


「對吧」哈達作了簡單的回話,調整了姿勢,準備小睡一會,畢竟長途跋涉的旅程,還是頗為累人。


就在路克還被當前的夜空夜空所吸引著,一個明亮如月的光點,從低而高地飄過,它的亮,甚至掩蓋了一部分的星光,看起來就是這般的耀眼。


「哈達、哈達,快看、快看!」


本來正準備走入夢鄉的哈達,被路克劇烈搖晃下,也不得不睜開雙眼,抬起頭,凝視著路克所指向的那處。


「這。。。這是甚麼來的」哈達呆呆的看著亮光,過了好一會,才吐出了這幾個字。


「不知道呢,但這也太美了吧」


這時候,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景象,顯然還是一個謎團。兩人拼命地在腦內裏,試圖搜尋著合理的解釋,但理所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眼前所發生的,早已超出了他們理解範圍之外。


就在他們還沉醉於思索的過程,一道敦厚的城門阻隔於他們的路前。城門的四旁,帶著暗淡燈光,簡略地照亮著這道門。而在樸實無華的城門上,赫然地刻劃著鷺的圖像。鷺畫得出奇的細緻,羽毛的蓬鬆感,充滿生命力的神緒,也隱約地在畫中透露而出。


「停車!」用著曠音器的聲音,從城傳出。


路克減緩了車速,徐徐地在門前停下。站在兩旁,穿著軍裝的守衛,走近了車旁


「這麼晚了,你們是來做甚麼的」


路克簡單地表達了他們的來意,出示了他的旅行證件,並表示了他們想在這裡逗留兩天的想法。


「是這樣喔,旅行者你好呀,要多留數天嗎?我們現在正是夜鷺節慶典的時候,蠻熱鬧的」


「夜鷺節是甚麼來的?」


「你留意到城門那幅夜鷺圖嗎?它是我們的神鳥來的,每到5年的這個時候,神鳥都會到來拜訪。我們會舉行祭典,提供一定量的糧食作為貢品,神鳥也就會保佑我們在未來的五年,都有著豐盛的生活。沒了它,我們的國家早已失去眼前的興盛了。」說到這裡,守衛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還是不了,我習慣了不會在一個地方,逗留過多的時間」


「那好吧,真是遺憾,這是你的簽證,可以進城的了」


路克接過簽證,駕著他的車,進到城內。城鎮看來,簡樸而又純凈,沒有過多艷麗的裝飾,沒有繁華的夜燈,只有一棵棵有著相當年紀的老榕樹,屹立於路旁。樹的落葉,則是遍佈於路上,鋪墊出秋天的景象。而每家每戶的側旁,都有著一片耕地,耕地的植物正在隨風而搖曳著。


「你相信剛才那個人的話嗎?」哈達望著眼前的城鎮,拋出了這樣的疑問。


「至少,他應該沒有說謊吧」路克猶疑了一會後,給出了回話。


隨著道路而駛去,路的兩旁,也漸漸地增加了帶著節日氣氛的旗幟和裝飾,而內裏,都刻劃著如大門相若的夜鷺圖案。只是夜鷺的神態,都不盡相同,有些頭正微微的低下,眼睛放鬆地閉合,單著腳,停留在平靜如鏡面的湖面上;有些正張開翅膀,仰望著天空,待振翅高飛;有些則是單純的站立著,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威嚴。但無論怎樣,它們都有著相同的共通點,也就是依舊的栩栩如生。而除了這樣,四周就再沒有過多的變化。


「這裡出奇的簡樸呢」路克正要向哈達表達著他的感受,卻看到身旁的牠正打著呼,顯然哈達已經抵抗不住睡意,早已睡得甘甜。


「差點忘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呢,我們還是趕快找個休憩的旅店吧」路克摸著哈達的頭,尷尬地笑了一笑,加快了車速,在城鎮四處穿梭,找尋着旅店的蹤影。但在這個城鎮,旅店也並沒有那麼容易找到,所幸的是在途中遇上了警衛,在警衛的引領下,總算來到了位於市集旁的一個小旅館。


路克喚醒了哈達,帶著牠走入了小旅館。在前台簡單地付了錢,走入了屬於他們的房間。和整個城鎮一樣,這裡也延續著簡約的特點。路克作了簡單的梳洗後,也躺在床上開始抱頭大睡。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夢鄉,陽光開始微微的滲透到房間裏,映照在路克的臉上,路克柔了柔眼睛,張開了雙眼


「你醒來了喔,我看你昨天這麼晚還沒睡,就沒有在我醒來的時候讓你起床了」


「現在很晚了嗎?」路克伸著懶腰,用著慵懶的聲音問著


「還好吧,也不過還是在早上」


「那我們出門去購買物資吧」


在旅店吃過簡單的早餐後,就開始起他們採購物資的行程。這裡的市集雖然不大,但需要的,大概還是能夠買到,只是好像並不怎麼看到有鑄造、維修武器的地方。


「想問,這裡那裡有鍛造武器的店舖在?」路克向著水果店的老闆詢問著。


「你是旅行者吧,因為這裡國家的規定,所以一般人並不能夠持有武器的,但我們還是會為旅客提供相關服務。在這裡一直向前走著,你就會看到的了。只是那個老闆性情古怪,還是建議你不要跟他有過多的溝通就是了」


路克禮貌地點了點頭,報以微笑,就向著鍛造武器的店舖走去。


「叮叮、噹噹」悅耳的鈴聲,在路克打開店舖的門時傳出。眼前看到的,是陳列著的各樣武器。每項武器的表面,帶著閃亮的外表,顯然眼前的,都經過了細心的照料、悉心的刷拭。店舖的中央,擺放著一把獵槍,獵槍有着顯眼的深紅色獵鷹徽章。而店舖內,也掛滿著畫作,只見其中一幅所畫著的,正是在昨夜所看到的景象,路克目光停留這幅畫上,顯然這幅畫令他有點在意。


「歡迎光臨,旅行者」一個厚實的聲音從店舖內部傳出,只見一個有著壯碩身材的大叔,手拿著鐵劍,走了出來,也把路克從思緒中拉回。


「有甚麼能夠幫到你呢」大叔禮貌地詢問著


「幫我調整一下手上的劍,行嗎?」


「沒問題」大叔放下了手上的鐵劍,接過了路克的劍,開始仔細的檢查著。


「感覺這大叔沒太多怪異的地方啊,或許是旁人的偏見吧」路克帶著這樣的想法,目光再一次停留到那幅他所在意的畫作上。


「那個光點是甚麼來的?」指著畫作,詢問著大叔


大叔,抬起了頭,望向了路克指向的方向,徐徐的回答道


「這個喔,是他們所說的夜鷺。」


路克對於這個答案,顯然有點詫異,畢竟在一直看來的夜鷺畫作,並沒有那麼顯著的光芒。


「但平常看到的夜鷺畫作,好像並沒有呈現出這樣的模樣的」


「那是當然,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夜鷺就好比這裡的神明,為了能夠妥善地保護著它,有關於它的一切資訊,實際上都是半真半假的,也因為這樣,就有了眼前的差異。」



聽到了大叔提起了保護,路克想起了剛才水果攤檔老闆所說的話


「那不允許一般人擁有武器,也是出於保護夜鷺嗎?」


「曾經有一群人,反對著夜鷺的存在,看著國家對於夜鷺的信仰,日漸增強,國家卻是越趨衰弱,他們於是嘗試運用手上的武力,移除眼前的罪魁禍首。」


「但畢竟牠猶如神一樣的存在,我們能夠輕易地解決掉嗎?」


「當然不能,但那時候他們偶爾得到國家的古卷,內裏提及過夜鷺的弱點,當中的關鍵,正是黃金。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武器,混合了黃金,好讓整個過程,能夠順利完成。只是,最後還是給國家的警衛軍先發制人,阻止了這項計劃的實行。而在這次事件後,國家也加入了新法例,禁止了國民武器的擁有權。本來這個店舖也不會存在的,只是那時候確實有不少遊人有着這樣的需要,所以才勉強保留下來。但也因為有着這樣的背景,經營著這裡的人,也被視為了異端。」說到這裡,大叔嘆了一口氣。


「但國家確實地衰弱,為何人民好像不怎麼察覺呢?」


「這裡的祭司,一直用著甜言蜜語,欺騙著眾人,讓他們相信,眼下的一切,是迎接繁榮所需要。由於祭司在人們的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既然祭司有著這樣的解答,他們也就不會有所疑惑。至於反對的人,應該不是離開,就是被拘捕了吧。」說到這裡,大叔再一次地歎息,臉上也露出了哀愁的笑容。


在短暫的停頓後,大叔把劍遞上,臉上勉強地掛上了笑容


「對了,你的劍好了,你檢查一下吧,要你一直聽著我的碎碎念,希望你不會過於介意」


「謝謝你了,當然不會,我也很開心能夠聽到你分享的故事」路克檢查過劍後,滿意地笑了一笑,就邁向到店門前,隨著門的推開,「叮叮、噹噹」的鈴聲,再一次地傳出。路克回頭向著大叔揮了揮手,離開了。


一直一言不語的哈斯,想著剛才聽到的故事,再一次問了路克相同的問題:

「你相信剛才那個人的話嗎?」


路克猶疑了一會,還是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至少,他應該沒有說謊吧」


縱然和原先預訂的離開時間,還是有著一天的距離,但看著沒有太多特別的城鎮,路克選擇了提早離開。


一人一狗,駕著汽車,在荒蕪的路上,再一次奔弛,搭上他們的旅途。只是距離那個國家越遠,沙塵暴也就越趨頻密,他們不得不以緩慢的速度,前進著。直到眼前綠色植物的增多,這些情況,也才有了好轉。


「叮叮、噹噹」,前方有着牧羊人,整牽著一群羊群,在這帶放羊,路克揮了揮手,向著眼前的人打招呼


「你們在夜鷺國過來的嗎?」看著他們滿身沙塵,牧羊人這樣問著。


「是的」


「現在那個地方還好嗎?」


「還好吧,稱不上有多富有,但至少生活應該還算可以」


「這樣就好了,你知道嗎?我曾經是那個國家的王子,只是後來沙塵暴日漸嚴重,那裡幾乎變得與世隔絕,所以選擇了離開。但那時候國王並不願意放棄他一直生活的地方,選擇了和那裡的保護獸-夜鷺,簽訂了契約。國家確實不再受到沙塵暴的影響,但隨著環境越趨惡劣,夜鷺對貢品數量的要求也相應地提高,雖然夜鷺曾經也有勸諭過國王,但顯然無動於忠,現在看似國家是保護了,實際上卻是以不為人知的速度在衰退着。」


說到這裡,牧羊人展示出它的徽章,這個徽章,正是一個紅色的獵鷹:「你看,這就是代表著那時候皇室的徽章來」


「這個徽章,曾經我在國家裏也看過」


「是嗎?但確實也並不出奇,這個徽章,也是那時候反抗軍所用著的徽章,但當時組織的成員,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後,並沒有辦法接受國家滅亡的命運,選擇了把矛頭,指向夜鷺身上。而我也在那時候,和國家徹底斷絕了聯繫」


「對了,那夜鷺真的能殺的嗎?」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再怎麼召喚,能夠看到的,也只是夜鷺的分身。我確實是聽說過黃金是夜鷺所害怕的,但即使能夠傷害到分身,那又怎樣呢」牧羊人淡淡的說著。


橙紅的夕陽微微傾斜,把最後的光芒,灑向了土地。縱然短暫,卻已經把它的最美好,留在世間上。或許是害怕著勾起每個人的離愁吧,它的離開,總是一層不染,沒有過多的聲音存在。


「時間不早了,我需要回到我的帳蓬裏去了,要在我的帳蓬裏導過這個晚上嗎?假若要到最近的國家,則要向著南方一直走著,應該大概7小時左右會到達的」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習慣了這樣的旅行」作了簡單的括別,路克他們,繼續著旅程。


隨著汽車的奔馳,夕陽緩緩的,沉入到地平線以下,並沒有說上一聲道別,就離開了世人的眼前。但這個告別終究只是暫時性,總會用著不一樣的方式,再次重現在世界上。而隨著夕陽的離開,路克也停下了汽車,在這裡搭起了帳蓬。


「你怎麼看夜鷺的故事?」哈達開口問道


「我們也只是一個旁人,能夠了解到的,也不過是當中的一部分,只是看著同樣盲目的國民,多少還是感覺有點遺憾就是了。」


星光再一次嘗試為夜留下痕跡,只是有了月的存在,暗淡的星光,早已變得不再明顯。就只剩下月的光暈,覆蓋著廣闊的星空。而伴隨著星空之下,兩人也再次進入屬於他們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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