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江山
此岸江山

時間:1984年。地點:強村。人物:若壬 。事件:若壬喜歡寫村镇裏發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村裏大人物不讓他講這些醜事。幸好,他遇到了Matters。

情人湾(8)

(编辑过)
古德隆花钱买了一个县长,从此过上了贪腐和淫荡的生活。

第八章

自从地主豪绅败走议政会,那些议员们更是趾高气扬,天天聚集在公署里谈天说地,指点江山。古知事看他们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把他们集中起来,分成若干组,分赴各乡镇,配合当地乡政府,宣传土地新政,薪俸待遇跟各自所在乡镇新政的成效挂钩。一行人领旨后,欢天喜地开赴各乡镇,古知事总算换来了耳朵的清净。不是他不想把议员们遣散,这伙人都是秀才出身,仁义礼智天天挂在嘴边,对待他们可要小心翼翼,既要装出礼贤下士,又要他们受自己摆布,真的是不容易。

自从累进制税法公布之后,土地交易所的交易量明显地上升了,人手添了好几个,分别是从各科局借调过来了。崔石元每天都给古知事报喜,一天一个样:“老爷,今天的收入,是我们以前贩卖一年大烟的收入。”“老爷,押运大洋的团丁不够,要再增加两名。”“老爷,库房要重新维修,加固加牢。”

这些话语,让古知事整天都笑眯眯的,现在,他终于实现了曾经的梦想,当官发大财。可是发了大财,应该是去当更大的官啊。马上就到年尾了,抽个时间把土地革新的所有收益,都送到省里去,看能不能心想事成,谋个更大更实惠的位子。

古知事把鲁呈祥喊来,一字一句地叮嘱他:“库房的看守,千万不能马虎,押运大洋的团丁,也要精中选精。”

“知道,老爷,看守库房和押运大洋的团丁,都是百里挑一的。”

“听说,押运的人手不够?”

“我已经调整了,增添了几名。”

“库房的安全呢?”

“现在有三道防线,比以前增加了一道,另外库房的维修已经开始了,是崔石元负责的,他不让别人插手。”

“有了你和崔石元,我就放心了,不比那帮家伙,各怀鬼胎。”

“老爷,您也要看开些,那个做官不为财呢?”

“是啊,可是你们为啥就不一样呢?”

“老爷,我们和他们不同,我们俩早就把自己算成是您家里的一员。我们总不至于把自家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吧,我们所有的这些,哪样不是您给的?”

“祥子,我们仨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我有吃的,你们就有吃的。”

“老爷,这话反过来也对,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我们就不会让老爷您活得憋屈,活得忧虑。”

正说话时,董瑞从后院走了过来,对古知事说道:“老爷,飞来了一只鸽子,是从东郭乡来的。”董瑞自从做了古知事的总管,就开始负责县公署后院里的一切事务,白天都在县府后院上班。

古知事打开董瑞递过来的纸片,接过来一看,大惊道:“坏了坏了,反了反了。”

“什么坏了反了?”

“鲁团总,快点集合队伍,向东郭乡开去,东郭乡刘悦地主聚众造反,准备朝桑布镇挺进。”

“是,我马上开赴东郭乡。”

“等等,鲁团总,你等等。”古知事喊道。

“还有啥事?”

“你把兵力部署在桑布镇要道,不要去东郭乡,另外,看守库房的兵力不能减少。”

“遵命。”鲁呈祥说完就大步流星走了。

“董瑞,”古知事对着他说,“你去多准备一点茶水。”

“准备茶水?”董瑞不解道。

“那些地主豪绅们来了,又不能进桑布镇,肯定口会渴的,我们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烧碗茶给他们喝。”

“好的,我这就去办。”

东郭乡,刘悦聚集了一百多位豪绅,都是全县反对累进税制的地主,他们都选举刘悦为头领,准备去桑布镇找古知事请愿,如果知事还不接受他们的意见,下一步就去省里请愿。刘悦自从在议政会上败给朱成文之后,就窝了一肚子火,明明他的道理是几千年都一脉相承的道理,怎么就变成了不仁不义呢?自古以来就是种多少田交多少税,没有听说递增和递减的。难道那从未实施过的累进制税法,倒是十全十美的仁义之法?

刘悦站在一个高台上,对来自全县四面八方的地主们说:“各位老爷,我们这次到县里请愿,不是去胡闹,不是要暴动,我们要有序参加,文明上书,据理力争,坚决反对无理取闹,反对头脑发热。因为与会人员比较多,我们分三批进县城,第一批如果形势明朗,就不再增援,如果情况不乐观,则连续增援,给县公署形成一定的压力。”

刘悦话音一落,就带着先头部队出发了。东郭乡是离桑布镇最近的一个乡镇,只有十多里路程,不到一个时辰,众人就越过了醯连河平原,来到了大桥边上。只见大桥的另一边,密密麻麻的军人严阵以待,十几杆长枪死死地朝着对岸的人群瞄着。

一看这个阵势,众人都吓坏了,难道我们的行为被人告发了?再说,我们并不是暴动,用不着派军队来对付我们。刘悦看众人有些胆怯,于是对大家说:“你们暂缓前进,我过去交涉。”说完就大踏步朝桥对面走去。

“站住!”军人中传来一声大喊。

刘悦对公署里的所有人等都非常熟悉,他看了看吼叫的人,并不面熟,因此断定这是个兵丁,就继续往前走,不理睬他。

“站住!”又传了一声吼叫。

“请问几位军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把路拦住了,难道要打仗了?”

“团总有令,所有人等,只准出不准进。”兵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传达了上级的命令。

“鲁团总?他要干什么?难道他要拥兵自重,占山为王?把桑布镇变成自己的土匪寨?连老百姓都不让进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直接去省里,向省府汇报情况。”

鲁呈祥听了这话,连忙从一旁的掩体里面跨了出来。对着刘悦喊道:“刘老爷,误会,误会。”

“哦,原来鲁团总在这里啊,这些军人,是大人您专门用来对付老百姓的啊?”

“误会,刘老爷,我早上接到命令说,有一伙身份不明的武装部队,要经过桑布镇,为了以防万一,就布阵于此,其实也是为了老百姓的安全。如果是刘老爷您来了,我只有迎接的份,哪可能阻止您进城呢?您又不是土匪流寇。”

“啊,原来是这样,不是针对我们的啊,乡亲们,大家过来,鲁团总在这里迎接我们呢。”话音刚落,几十个老爷们就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端着枪的兵丁不知所措,齐刷刷地望着鲁团总。

突然,人群里一声“知事驾到”,众人扭头望过去,只见古知事大摇大摆地朝这边走来,后面跟着好几个汉子,抬着几口缸。这是干啥呢?

“把缸放下,让兄弟们喝点红茶。”知事一声令下,几个汉子依序给士兵们递上红茶。只见古知事故意朝站在一旁的刘悦说道:“这不是东郭乡的刘悦刘老爷吗?你在这里忙什么呢?”又见桥对面走来一大群人,忙对鲁呈祥说道:“怕是土匪冒充的百姓,不能让他们靠近,桑布镇里有几千条生命。”

兵士们听知事一说,又重新端起长枪瞄准那群人,做射击状。刘悦忙阻止道:“知事老爷,这些都是乡民,我可以做担保。”

“你能担保?这么多人你都认识?”

“认识,认识,都是和我一起来的。”

“为啥?你带这么多人来逛街?”

“不是,我们是来请愿的,表达我们对土地新政的不同诉求。”

“这样啊,那好啊,正好派往各乡的议员们也回来了,大家重新聚拢,再开一个辩论会,谁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按照谁的意见办。”

“知事老爷,我们说不过那些秀才们,我们只能表明我们的态度。”

“刘悦啊,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啊,你不能让别人信服,那政府怎么按照你的意见办事呢?我们总不能违反民意啊。”

“您也要考虑我们的民意啊。”

“我肯定考虑啊,要不,我上次怎么可能举行这么大的辩论会呢?你说,就算是不举行辩论会,把你们的意见拿去问全县的老百姓,有几个同意你们的做法?”

看刘悦一时没有回音,古知事回头喊了一声:“给这些老爷们敬上茶来,他们都是本县的绅士,都是本县的中坚力量。”

几个汉子于是轮番端着红茶给地主们敬了上来,各位地主都难为情地端着红茶,喝了起来。古知事又对着众地主说道:“各位,你们的意见我不是没有听取,前几天我在公署大会上,还专门站在你们的立场说了话,可是几位科局长都对我说,古知事啊,这话你千万不要出去说,小心全县老百姓用唾沫把你淹死了。各位,你们如果能替我想个办法,把全县老百姓说服了,我可就完全按照你们的意见进行土地改革。”

众人哪有什么办法,古知事又顺势说道:“要不,你们都回去仔细想想,如果有啥好办法,立刻过来告诉我,好不好,我这几天专门在公署里等候各位的消息。”

古知事的一席话,把所有地主说得进退两难,刘悦感到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好办法,再说,这么多军人就在旁边,多少对大家也形成了一定的威势,当说的话有些人都不敢说了。他拱手对古知事说:“知事老爷,不是我们故意给您添麻烦,是我们确实觉得新政对我们这批人太不公平,难道就因为我们这批人是全县的少数,就可以拿我们随意开刀,我想这也不是知事您的本意。因此,我们今天就对您表明一个心态,我们确实没有说服百姓的理由,但是您又不能置民意而不顾,那么我们就准备来个两全的方法,把这个矛盾上交到省里,看省里怎么处理,这样既不把知事为难,也可以把全县矛盾各方都安稳下来。到时候就算哪方有个什么不满意,那矛盾也不会再对准县公署了。”

“好,刘悦,你想得真是周全,就按你的意见办,我在家敬候佳音。”

“那好,我们请愿的目的达到了,告辞了。”刘悦和众地主拱手。

“不送!”古知事拱手。

德隆老爷回到公署,直接走进了后院,董瑞迎上来向他汇报后院的整修情况。自从两个姨太太走后,古知事很少在后院逗留,基本上是呆在藏娇楼里,但每次经过后院去藏娇楼时,望着姨太太曾经住过的房子,心里总会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董瑞经过深入地察言观色后,决定将后院进行重新整修,把两个姨太太住过的房间,干脆拆了,彻底把德隆内心的阴影给抹去。古德隆听说他要维修后院,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并且交待他要快快修好。董瑞把后院围墙外的藏娇楼干脆隔开了,不让古知事方便来往了。这一招把古知事弄得莫名其妙,他疑惑不解地问董瑞:“为啥把暗道封了呢?”

“不让老爷去藏娇楼了。”

“为啥?不去那里,去哪里?”

“去哪里也不能去那里了。”

“你小子说明白。”

“老爷您别急啦,我把暗道堵住了,也没把您的脚给绑住啊。”

“你是说不让我经过暗道去藏娇楼?”

“老爷,您没有发现,这藏娇楼的秘密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吗?当初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啥?还不是想堵住别人的嘴。可是现在您周围的这些人员,哪个不知道呢?时间久了,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因此,我们只能改变策略,您也不用再这么偷偷摸摸去藏娇楼。”

“董瑞,你不知道,我走暗道去藏娇楼,那种偷偷摸摸的味道很过瘾的。”

“可是为了老爷您的名声,现在就应该走阳光大道。”

“怎么个走法?”

“直接从大街上去。”

“那不是更明目张胆?”

“这叫大盗非盗也,您只需把藏娇楼变更一下身份,把里面的各色人等也变换身份,这样您就可以任意逍遥了。”

“你继续说。”古知事也听出兴趣来了。

“将藏娇楼变成军事重地,现今那些守卫一律穿上军装,里面的各色人等也换上军装,这样一来,这个地方就是个神秘威严的地点了,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竟然是老爷您的逍遥窝。”

“难道里面的人也不知道?”

“您把那四个小妾也包装一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即使别人知道了,那也只是浪漫红尘中的一段佳话呢。”

“你个龌龊的家伙,尽想些怪主意。你尽快去办吧。”

“谢谢老爷骂我,我听得好舒服。”

董瑞得令,马上把藏娇楼进行了重新的装修,一块巨大的匾额挂在了门口:“乌嶂县剿匪指挥中心”。所有人等都穿上了军装,里面的四个小妾,也穿上了女式的军装,怡春、怡花、怡秋、怡月,四个人轻轻松松地就参了军。怡春的职务是司令办公室秘书,怡花的职务是指挥中心调度员,怡秋的职务是指挥中心电报员,虽然没有什么电报,但是职位不能空缺,怡月的职务是指挥中心情报员。董瑞也给自己封了一个官,指挥中心后勤服务处主任,为的是今后方便进出。剿匪司令呢,自然是古知事一肩挑。

从此以后,指挥中心变成了一个戒备深严的地方,就是县公署各个科长局长要去找古知事,都要得到指挥中心办公室的允许,才可以进去见古知事。

德隆在大会上对所有官吏说:“剿匪指挥中心是秉承上级旨意成立的,它的成立极大地威慑了本地区的土匪流寇,给全县老百姓带来了安定祥和的生活。指挥中心和县公署行政级别相同,司令由本人兼任,是全县最高的军事指挥中心,所有强力部门,警察局、团总及各种民防组织,都归其指挥和调度。”

会后,古知事领着一群官吏,来到了指挥中心,举行了成立仪式,指挥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端坐着下面,县公署的一干官吏当然也是端坐其中,古知事站在在指挥中心的门口,做了简短的讲话。

从此,剿匪指挥中心成了古知事又一个办公的地方,平时有重大民生问题需要处理,就到县公署这边来,如果没有的话,就留在指挥中心处理军务。县公署这边,日常事务的处理,就是公署秘书崔石元全权代理了。

古德隆从内心里感谢董瑞,他觉得董瑞天生就是一个奇才,一个能让生活处处充满惊喜的创意者。他禁不住地问董瑞:“你说你这个妙点子,别人会不会效仿啊。”

“老爷,估计现在不会。”

“哦,那以后呢?”

“以后,以后我就不太清楚了,说不定以后的人比我们更聪明呢。”

“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老爷,您慢走,我下去了。”看德隆老爷往指挥中心二楼走上去,董瑞适时而止。

四个小妾穿着整齐的军装,在指挥中心办公室里坐着,看到古德隆走了上来,四人竟然不好意思地望着他微笑,那样子比平常更加的娇艳妩媚,一身得体的女军装,一张红艳艳的脸蛋,把古德隆弄得神魂颠倒,径直走上去把四人搂抱在一起,大喊乖宝贝。

一阵亲热之后,古德隆要四个小妾一字排好队,问道:“剿匪指挥中心办公室秘书在吗?”怡春不好意思回答,旁边的姐妹推了她一下,怡春才勉强说了声“在”。

“不对,不对,你应该这么回答。”古德隆边说边站了起来,对着怡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喊道,“秘书怡春向司令报到。”

在旁边三姐妹的怂恿下,怡春只得鼓起了勇气,敬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军礼,娇柔地说:“秘书怡春向司令报到。”

古德隆一把保住怡春,一边抚摸她一边笑道:“抱到了,抱到了。”

怡花、怡秋和怡月在一旁也娇盈盈地笑个不停。

“来来来,你们仨也来练习一遍,今后在公共场合,这礼仪用得着。”

“老爷,我们是不是真的成了军人?”怡秋问道。

“是啊,难道还有假吗?”

“那我们要不要打仗啊?”怡花担心道。

“要啊,怎么不打仗呢?打仗是军人的本职工作。”

“可是我们哪里会呢?”怡月也倍感忧虑。

“打仗有很多种打法,你们呢,主要是陪我打仗。”

众人于是醒悟,老爷是跟她们开玩笑,都抱着拉着老爷闹道:“老爷坏,老爷坏。”

“今晚谁愿意跟我开战?我炮火猛着呢。”

四个娇美人不答应,只是一个劲地笑道:“老爷好坏,老爷好坏。”

“不说话,是不是?不说话,我把你们四个匪兵全剿了。”

“老爷,我们都愿意陪您玩儿。”还是怡春会说话。

“老爷,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怡秋建议道。

“啥游戏?”古德隆一听玩游戏,顿时来了兴趣。

怡春拿出一个巨大的骰子,德隆一看就不解,说:“哪来这么大的骰子呢?”接过来看了起来,骰子的六面都刻有字,第一面是“学狗叫”,第二面是“亲嘴”,第三面是“给大洋一块”,第四面是“喊我姑奶奶”,第五面是“跳裸体舞”,第六面是“今晚陪你”。

德隆看完了骰子,大叫有才,怡花在一旁说道:“主意是怡月想出的,骰子是怡春做的,上面的字是怡秋刻的。”

“好,我来玩,你们猜。”德隆说道。

怡春把骰子拿了过来,说道:“这骰子是我们做的,当然要由我们来玩,老爷来猜。”

“对,对,老爷来猜。”众美人一起回道。

怡春将石头骰子在桌子上一旋,然后用手掌蒙住,对古德隆说道:“老爷,你猜,猜中了,我们受罚,猜不中你受罚。”

古德隆故意想了半天,又迟疑地说:“亲嘴。”

结果是:喊我姑奶奶。

“快喊,老爷你快喊人家嘛。”怡春催促道。

“小点声喊行不行?”古德隆求饶。

“不行,不行,要大声喊。”众人都附和道。

“好,喊就喊,姑奶奶,亲亲姑奶奶。”

“哎,好乖个娃儿。”怡春摸着德隆的脑袋。

德隆幸福得有点醉了,口里说着:“我还要猜,我还要猜。”

怡花一把将骰子拿过来,在桌子上一旋,用手掌蒙住:“老爷你猜。”

“我猜,我还是猜——亲嘴。”

结果是:给我一块大洋。

德隆马上掏出一块大洋递给怡花。又催着她说:“再来,再来。”

“老爷,你再猜。”

“我猜,这回是——跳裸体舞。”

结果果然是:跳裸体舞。

“哈哈,你完了。”德隆对着怡花笑道,“这回你完了,看你怎么办?”

“我只能认命哒,不过老爷,骰子上面没有说啥时间啥地点呢。”

“那你说,啥时间啥地方?”

“晚上啊,一个人在床上啊。”

“你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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