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動之間的P某
在移動之間的P某

https://www.instagram.com/someoneswandering/ 遊走港台兩地,讓自己化身為羊皮紙。 中途轉職的kidult,成為(不)自由的自由工作者。 相信迷路是探索城市的最好方法, 正如自我懷疑是找回自我的最佳道路。

為什麼我們常常忘了澳門?

我的邊緣情意結與聽講後遺

大半天在聽「臨界:香港研究及其不滿」 webinar,其中一位老師的研究是有關港澳的比照,忽然翻開串串澳門回憶,順手找來一直還沒看完的書。

發現原來快三年沒到過澳門。

一直覺得澳門在某些層面也很像香港,小小的、混雜的,很可愛,總是誘發了我的/邊緣情意結/。對!我現在是一名港澳生。港與澳常常在一起。為什麼我們儲視而不見?

從小時候開始,身邊一直也有來自澳門的同學,工作場所也有。除了澳門政府派錢時會恭喜他們之外,其實不曾聊過為什麼他們會來香港。可能我有想過,但從來沒開口問過。

家中的人都不特別愛旅行,但小時候一家人第一次離開香港範圍的旅行,便是到澳門。之後跟同學、朋友、男朋友去過澳門,就有更多澳門回憶,交交疊疊。

澳門賭場是外觀年齡測試站,在那天不再遭截查身分證之時,便證明你看上去夠老了。但到你夠老時,又很想遭截查,情形就似走到旺角街口,依然有人問你要不要買舊課本一樣,滿心驚喜。

特別愛龍環葡韻,還有附近一個小公園,內有密集運動設施,很可愛,可以幾個人在附近玩不同的,然後一邊聊天。還有每次例必要吃的媽閣長城燒烤。還有還有那些超可愛的街名,唸起來活像句不解的咒語,好美的、青花瓷般的藍白配的路牌。

就算去過十趟,每次還是有新發現。而每一趟的新發現,總是解釋了為什麼對外遊樂此不疲。正如再(偽)厭世,每天發現新東西,也許便是醒來的動力。

地方總是相連的,因為人會流動。

正如《隱形澳門》中便提到荷蘭人本來打算殖民澳門,只是被葡萄牙人打敗,轉戰台灣。如果當初打贏仗的是荷蘭人,澳門和台灣的歷史便會被改寫。

地方與研究

摘自此書:「城市不會洩漏自己的過去,只會把它像手紋一樣藏起來,它被寫在街巷的角落、窗格的護欄、樓梯的扶手、避雷針下和旗桿上,每一道印記都是抓撓、鋸銼、刻鑿、猛擊留下的痕跡。」

謝謝葉蔭聰老師在Webinar 中梳理與反思何謂香港研究,無論內涵為何,是所謂的研究對象、邊界還是方法…… 它注定需要更多人的努力,尤其在這critical moment。

「城市的過去不會消逝、不會隱形、不會看不見,只要一代一代的人繼續凝視、講述、表演和反思,城市就會被看見、現身和看得見。」

城市與愛情

既然城市在我們我身上種得那樣深,忽發奇想,如果一個地方是一個人,又或一個人是一個地方,我們能否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從來沒到訪過自己的原鄉?如果一個人對你的原鄉一無所知,其實,他真的懂得你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看到你,便已經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還是愛情本身需要模糊、距離來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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