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個混沌的世界中,想試著用文字記錄所有可能消逝的一切
人云亦云
我跟你說那是我聽來的
你跟他說那是你聽來的
他跟我說那是他聽來的
耳語如被風刮起的塵卷
不停地在人牆中打轉
先是小沙礫
接著是落葉
然後是那舉牌人放在腳邊的傳單
最後連被丟棄的破舊塑膠袋也給吸了進來
一同在那漩渦裡轉著
群魔亂舞似地轉著
給圍觀的人們全下了蠱
給拍手的人們全施了咒
人們跟著轉了起來
就像童話裡穿上了紅鞋的女孩一樣
停不住地轉著
推擠著
踩踏著
風終究會停歇
揚起的塵埃也終會落地
而我們
看著身上的傷痕
望著地上的血跡
卻甚麼也想不起來
回了神轉身繼續
我跟你說那是他跟我說的
他跟我說那是你跟他說的
你跟他說那是我跟你說的
這詩寫著寫著讓我想起了一部非常非常老的電影,距今快100年前的一部科幻片,「大都會」,那是部拍攝於1927年的德國電影,應該是我看過的電影中年代最早的一部了,還是部默片。
電影中有段仿人機器人在宴會廳跳舞迷惑貴族們的橋段,老實說,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那段舞其實是跳得挺滑稽的,但不知怎的就是有種異樣的美感,我很愛那一段,每回重看時,總覺得自己像電影裡的那群圍觀著的人們一樣,魂也被那機器人給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