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映酒旗

@cheryl913

聊以为记

每天早上的第一杯咖啡,是一天之中感觉最好的时候,七分平静,二分惬意,还有一分振奋

残障人士该怎么办呢 - NDIS

我近来换了一份新工作,几乎可以说是转行。从公共系统转到了私立机构,服务的对象从严重的精神问题转到相对来说的轻症患者,工作内容也从治疗方向转向了帮助病人链接合适的服务。新的工作,叫做service coordinator,薪水没有什么大变化,不过不用坐班,压力也小一些。

林梢一抹青如画57

陆参谋成了陆总参,时军长成了时司令,隔壁搬来了一家姓顾的人家,那家两个儿子,一个在读大学,一个在上初中。陆斯年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爱出门。靶场是早就不去了,平时还算喜欢的网球也早就不碰了。时家兄妹还是时常来找他,三人小心翼翼地对坐无语,松墨怕打扰他,渐渐来得少了。

无解的孝道

“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坚决不让父母知道呢?她已经处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了,她需要安慰,需要关心。”我的白人同事这样问我。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我甚至可以给她开一堂课,但是终究我也只能说:“文化背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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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师说,我的成绩,可以考中央美院的。”他鼓起全部的勇气说道:“一样是一流院校,不会给家里抹黑丢人的。” 哐—— 白瓷茶杯砸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茶水四溅,一片碎瓷飞过他的侧脸,划开一道殷红的血线。“陆斯年!”父亲暴怒道,“画画算是个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你当个事情在这里说?

林梢一抹青如画55

进入高中的男孩子们,躁动的荷尔蒙无处安放,他们像是花枝招展的孔雀,找准每一个机会在女孩儿们面前炫耀缤纷的羽毛。只有陆斯年,永远把校服穿得严严实实,即使体育课结束后汗流浃背,也不肯解开一颗扣子。他越来越越来越沉迷于绘画,不分时间地点的画,仿佛那才是他的全部世界。

林梢一抹青如画 54

那一天,他一直写到很晚很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他被妈妈的声音叫醒,一同唤醒他的,还有鸡汤面的香气。他在热气腾腾的氤氲水汽中,委屈得又要落泪。“哎,别哭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爸爸看见你哭又要生气。”妈妈说。“斯年啊,你不要恨你爸爸,他这样也是为你好,你这个样子,将来真的要吃亏的。

林梢一抹青如画53

陆斯年和时松墨是同一年生的,很快一同进了白石寺小学读书。白石寺小学,并不像坊间传言的那样不对外开放,他们班上颇有几个家境清寒而成绩出类拔萃的孩子。这些孩子经过层层筛选推荐入读,毕竟权贵也不是傻子,要保住现有阶层,永远需要吸纳真正的精英进入他们的圈子。

林梢一抹青如画52

时光的流逝,在陆斯年的记忆中,似乎总是伴随着色彩。最早是白石寺小院子,白色的院墙边用红砖垒出了一片长形的花坛,爷爷种了许多花卉草木。春天的时候,最先开的是靠近红砖小楼的一丛迎春,金黄色的花朵开得热热闹闹,驱散一整个冬天的料峭。小楼的另一边种了一棵垂柳,细嫩枝芽随后也一天天抽出来,...

林梢一抹青如画51

她抱得很用力,温热的呼吸隔着衬衣的料子急促地落在他背上,看来是真的吓着了。也是,她喜欢了时松墨那么久,肯定再也想不到那人会是这个样子。他早习惯了,却忘了她从没见过植物人。陆斯年拍了拍腰间她的手背,柔声道:“不用道歉,是我欠考虑,忘了第一次见他这样子的人都会害怕。

四月的悲鸣

事实直抵人心,事实无从化解,只有让它被湮灭、被掩盖、被销毁。你问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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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已经渐入尾声,清晨的阳光却依旧明亮炽热。金色的光线穿透草木葱茏的庭院,将掩映其间的建筑物外墙染成斑驳的浅绿色。这是一个只有一层的小屋,粉墙黛瓦的新古典主义建筑风格,室外院子里摆着一套竹编的室外桌椅,幽微静谧,很适合喝茶谈心。同样的小屋,还有一整排,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隐没在白石寺后山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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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古怪又别扭。傅青淮微皱了皱眉头,陆斯年则掀起眼皮看了许仪一眼,懒得搭理她。他拿起傅青淮的小勺,挖了一小块果冻尝了尝,“还不错,今天主菜是什么?” “慢炖羊排。”傅青淮答,拿回自己的勺子也挖了一勺果冻。“喜欢么?” “喜欢啊。你说的那个蜂蜜也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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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单写得很长,服务生依序一道道慢慢上。傅青淮此前没有来过这里,看着眼前刚端上来的一盆小枯树,猜测这一顿饭怕是不一般。盆景一般的小树上,挂了四只圆环,能看出来是饼干质地。圆环内的底部是深棕色的食材,堆叠成写意山水上的远山。她拿起来咬了一口,满口香气,原来是板栗和黑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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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霸道总裁人不行?”许仪拿出为粉丝答疑的认真态度。“不是霸道总裁。”余秋秋想了想,“应该算...高干文?人很好的,不霸道,就是有点儿不擅人情世故。” “那是有点儿哦。这未免太矫情了吧?女孩儿是不是装逼啊?” “阶级悬殊太大了,容易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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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周衍和傅青淮的对谈很有意思,有粉丝问能不能再做一期,所以这回选题干脆四个人一起。“青淮,你刚才那句话蛮有意思的,我觉得可以发散发散。”余秋秋一边关门,一边叫住了刚起身的傅青淮,“就那句不知好歹。” “什么不知好歹,青淮怎么啦?”许仪把包往椅子上一挂,走到傅青淮身侧,手臂搭在她肩头,“来快给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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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年并不在永宁,他正在淳江帮着备展。他已经来了这里三天了。事情看起来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虽然琐事繁杂,但尚在可控范围之内,还有一个经验老到的经理打理,所以他打算第二天就回永宁去。收到顾远书信息的时候,陆斯年正坐在地上,往墙面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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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晗很快接了电话,“逛完街了?买了什么好东西?” “没买什么,这会儿刚吃完饭。青淮叫我下午陪她去千明居看家居呢,新房子要添点儿摆设什么的。”裴媛不擅说谎,有点儿心虚,“估计我俩得逛挺晚的,要不我晚上回我妈家吃饭,你别等我。” 袁晗答应得爽快,“去吧,那我下午回一趟公司,正好把手头上一大堆报销单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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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松墨展的下一站,是离永宁一小时车程的淳江。关山美术馆这里的展览,再有半个月就要撤了。顾远书一上午都耗在展厅和美术馆的小办公室里,被一大堆杂事烦得焦头烂额。郭馆长也跟着来凑热闹,跟他说了大半天的废话,言下之意,是叫他跟时松墨商量商量,把《柏拉图之喻》摆在这里做永久收藏。

林梢一抹青如画42

说到傅青淮被迫相亲的事儿,那可是集段子之大成。虽然她很少当场跟人撕破脸,可是总归也没让人痛快过。今年刚过完年那一阵子,她三叔就硬塞了一个国企基层员工给她。也不打招呼,直接安排在傅家节后的大聚餐上,就坐在傅青淮一家子那桌。起先那人还是挨着她爸和三叔坐,开席没多久三叔就开始作妖,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