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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意識形態/爾思出版共同創辦人 寫作的地方:https://travelwithbook.com/ 來信指教:[email protected]

關於「女孩」和其他女性的差異

(编辑过)
《那不勒斯故事》中兩個女孩間的情誼和隱約的明爭暗鬥是很有趣的,我總是很驚訝第二部中兩位中學年紀的「孩子」能夠使用語言中的微妙來讓對方知道自己介意了什麼?誰又更佔上風?
關於兩本書的想法,修改自這篇文章

《那不勒斯故事》中兩個女孩間的情誼和隱約的明爭暗鬥是很有趣的,我總是很驚訝第二部中兩位中學年紀的「孩子」能夠使用語言中的微妙來讓對方知道自己介意了什麼?誰又更佔上風?

小學第一名卻沒機會升學的莉拉在十六歲結婚後過上城區中的貴婦生活,而繼續讀到高中的女主角萊儂還是舊城區窮女孩——國小畢業到中學不過也才五年,她們的人生就有了很多的改變——其中有一段,莉拉主動要與萊儂打賭,她要是輸了就必須註冊一所私立學校,把之前沒讀的書都補齊,她發誓會取得和萊儂一樣的成績;而若是她贏了,萊儂每科成績不能低於八分。

那段期間是萊儂幾乎每天到她家讀書,而萊儂的學習也退步了,但並沒有和莉拉開口說過。我在影集中看到這打賭時只覺得「為什麼都是輸的那一方要學習?但不管誰輸誰贏,萊儂的成績都不能差?」讀了小說才知道,原來莉拉說這段話在萊儂眼中是一種下馬威,她表達自己原來都是第一名並提醒對方才智不如自己,她只是沒有機會讀書——她們打賭的事件與莉拉的婚姻生活有關——所以她同時在告訴萊儂:「妳應該好好扮演好妳的角色,當一個學生,而我就是新城區的貴婦,我的生活不用妳插手!」

之後,莉拉要表達自己融入了城區的生活,或許是要稀釋萊儂對她的重要性,提及了城區中其他女性所面臨的痛苦。萊儂這才意識到,她一直專注於青少女會面臨的問題,而忽略了城區中的那些媽媽們只大她十到二十歲,但她們早已沒了女性特質,而被「城區化」了,變得更像自己的兄弟或父親。

雖然這又是另一個話題了,但我小時候總覺得我的媽媽還是有女孩的樣子,因為她會矜持、不好意思、不大聲講話,雖然晚了別人二三十年,但她現在也開始大聲說話了(是耳朵的問題),我到現在還沒適應過來。而且我發現我不敢成為一個母親,也是害怕自己失去那些特質,或許是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性別會隨著年齡而消逝」這一點。


讀了《Very Important People(當女孩成為貨幣)》我才知道原來在奢華夜場生活中有一群人是無關於性交易的「女孩」。她們擁有趨近於名模的外型(經常就是名模) 是一種高級的存在,她們的出現把各個Club裝飾的更有價值——對場所的擁有者而言等於是高級家具。

也因此中文的書名《當女孩成為貨幣》讓許多人有較為不妥的「感受」,因為她們確實依照不同外在條件而有不同的價值。那些女孩或許是以自己的出場交換到的重要人士的人脈,為了的職涯發展、支付生活開銷;當然也有的女孩是本身喜歡跑趴文化,或者純粹享受美食、美酒。

話說,若一個人擁有足以成為「女孩」的美貌,難道不會想利用此做點事嗎?

但這樣的行為是否為「軟性妓女」,大概也是見仁見智了。根據作者所述,多數的女孩會強調自己的道德觀,更會說明自己不會在夜店場合尋找對象,一方面也是為了和想釣金龜婿的女生有所區分,同時也說明自己並不愚蠢的想在此找到對象吧?

在書中提到的「女孩」一詞原來是一個專有名詞,可以說是代表年輕、美貌、身材高挑纖細,還有一個重點——無辜。我個人解釋是她們不賣身且不願意被人誤解為是可為了名利而賣身的人。一方面,在夜場生活中也充斥著身材較為豐滿的酒促小姐(書中強調只要稍微豐滿、矮一釐米即不可能成為「女孩」),又是另一種對女性的偏見,她們可能會賣肉或不介意被人摸一下?

不可否認的是我對於在夜店出沒的女性也有一定的偏見。認識的歐洲人大多認為超過25歲的女性出現在夜店很不妥,而男性大概可以容忍到28歲。

在我之前寫關於此書三篇文章中的一篇有提到我有一位畢業於索邦大學國際關係研究所的俄羅斯女性朋友的社交媒體照片都是國際大城市中頂級夜店照片,那位朋友身材略矮胖,於是我就自動將她分類是夜店中的「富人」而非「女孩」——區分方式即:出現在夜店的女性若不是擁有名模的外在,一般漂亮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賣身的,再更普通一點的人應該就是很有財富的!

我知道以上這段話會顯得多麼的不合時宜,但讀完那本書後不自覺會如此定義。事實上,可能在我們讀之前有限的知識和生活經驗就有此既定想法⋯⋯甚至是在西方社會看到富人的東歐籍夫人——她們可能曾有難民身分,或者兼走過維密秀——不難聯想到某些黑暗的交易。

在這本書中也提到東歐女孩很敏感的擔憂別人(尤其是她們的同胞)把她們和那些賺皮肉快錢的女性相提並論。她們都很清楚一般人的生活情境難免無法想像「女孩」並不賣身,自然認為出現在奢華夜店,穿戴名牌的人就是那些收錢從事性交易的人。

在這裏我想到前陣子美國真實案例也是有高學歷的前某州小姐,即使嫁給亞裔名醫,依然還在背地裡做著高級妓女的工作;還有剛畢業的俄羅斯美女律師遊走於多個富豪之間,另一個身分是伴遊女郎。似乎已經很難以「正常」的理解來想像她們是否決定如此生活,畢竟她們的能力並非無法達成以交換肉體而取得的財富和生活方式,只是時間早晚。

但上面舉的例子可能也一方面解釋了美貌的資本只是一時的,在某些的社交場合中擁有美貌的女性能夠和富有的男性達到平起平坐的,但事實上光是美貌幾乎是不可能打破階級的秩序,書中也提到根據數據顯示在上流社會中,門當戶對的婚姻依然還是佔多數。

前面說到「女孩」一詞有特殊的意思是我讀了《Very impimportant peopeople》才知道的。從1880才開始流行,在形容童年和成年人之間的女性,且當時是指工業革命後在工廠勞動的未婚女性。以此定義,這確實能說明我前面說的無辜和年齡界線,且她們也就不是出生於上流社會的。


看完那本書後我想要以「女孩」來稱呼《那不勒斯故事》的兩位主角突然又覺得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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