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私の部屋,世界、歷史、人的万華鏡。

有歷史的世界是幸福的,否則風花雪月僅是虛無飄渺。流逝的時光,點滴拾遺,於悄然偶遇的空間現場,是悲歡離合,也是千古風流。在社畜禁錮裡掙扎如我,寫作是窗口也是救贖,手中的經緯,指引我向烏托邦邁進。

【365天的知名壽星】波昂的男孩,音符上的戰神!

難以形容或與之比擬的歷史定位,由射手宮孕育而生的曠世奇才,他的名字足以證明古典音樂的偉大與不朽!因為在耳疾、憂鬱,感情落空的多重打擊與煎熬下,勇者如他,始終屹立不摧,果敢挑戰生命的困境與肉體的缺陷,苦痛之餘更盡情投身創作...
「音樂似夢,如我失聰。」

低聲輕誦著,可能帶著一點無奈或自嘲吧?這一天,是西元1824年的5月7日,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的他,此刻,緩緩站上了舞台。

跟著遠焦鏡頭,我們回到了半世紀前,也就是西元1770年的12月,在科隆選侯國波昂(Bonn,今德國境內),一個祖上源於比利時和日耳曼人的家庭,誕生了一名男嬰。他的父親是教會聖歌隊的男高音,在望子成龍,猶如虎父般嚴厲的音樂啟蒙與鐵腕教育下,男孩8歲就登台演出,到了11歲,尚不到中學生的年紀,他可是擠身成當地劇院樂隊的一員。

舞台上的光鮮亮麗,背後那不近人情的魔鬼訓練,卻也讓男孩在學校的課業專注力不甚集中,直到西元1782年間,隨著父親的首肯與放手,讓專業的樂隊指揮親自關心與栽培,並導入了系統性的鋼琴、小提琴與作曲課程後,男孩這才嶄露笑顏,真正從嚴父枷鎖裡脫繭而出…即使個性有點缺乏自制力,相處下來也稍嫌粗魯,但老師們始終對他寄予厚望,認為男孩有朝一日,可能會變成第二位「阿瑪迪斯」…是的,兩人相差14歲,那個時候的莫札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1756 - 1791),早已是名傳天下的「樂神」愛子。

西元十八世紀九零年代中期以降,從男孩到男人,在維也納謀生,主要以鋼琴家身分亮相的他,音樂作品與舞台演出逐漸取得矚目,也在競爭激烈的樂壇嶄露頭角。他那充滿火花般,如神射手萬箭齊發的激情詮釋技法,更讓他取得了前往布拉格、柏林等大城市巡演的機會。同時在歐陸「啟蒙運動」(Enlightenment)和「法國大革命」的浪潮吸引下,人的理性之光,逐漸祛除往昔一切的蒙昧、無知與渾濁,更照亮了新的自由大道,作為藝術家,他同樣對於自由、解放的思想有所憧憬…但也在那個時候,莫名耳疾的困擾悄悄襲來。

西元1802年,他完成了帶有微笑、愉快與迷人色彩的《第二號交響曲》(Symphony No. 2 in D major, Op. 36),曲風也越見成熟穩重,當時首演音樂會的作品也包括了清唱劇《基督在橄欖山上》,但持續惡化的聽力,是壓力,是恐慌,竟也逼迫著他萌生自我了斷的念頭。

32歲,一個事業剛起飛的年輕作曲家,當時留下了可能是遺書的手稿,但就在佈滿憂傷的藍色陰霾中,音樂創作以及對於世人的某種神聖使命感,牽引著他,繼續往…《第三號交響曲》(Symphony No. 3 in E♭ major, Op. 55),也就是《英雄交響曲》(Sinfonia Eroica)前進。

為紀念一位英雄人物而作,曲子更不單單是為了提供視聽娛樂,除了有青春洋溢的熱情湧現,更若似葬禮上擡著英雄的棺柩自遠方而來,獨創性的詩意與雄厚力量,當時或許不被大眾予以重視,但今天普遍認定是「浪漫樂派」(Romantic music)作品的濫觴。

六年之後的平安夜前夕,西元1808年12月22月,Theater an der Wien,在維也納的河畔劇院,一場長達四個小時的首演音樂會,如今回想起來可說是意義非凡且影響深遠

音樂評論家說,當晚的音樂正如「強光射穿深沉的夜幕」,是的,他的《第五號交響曲》與《第六號交響曲》,另外加上《第四號鋼琴協奏曲》與《合唱幻想曲》,在有限的時空裡,激盪慰藉了渴慕救贖的靈魂,即使演出當天氣候寒冷,成效未盡理想,但宛如命運的敲門聲,此時此刻,他儼然化身為音樂戰神,霸氣駕著黃金馬車從天而來,

三短一長的四音符動機,「Sol Sol Sol Mi」,他向普世眾生傳遞了迎戰宿命的無所畏懼與執著信念。

歷經西元1819年全聾之後的頹廢幽谷,對談僅能透過紙筆的簡單交流,他與花花世界可能已慢慢脫鉤,肉身雖見殘缺,仍中年的大叔依舊保有充沛的作曲爆發力,陸續譜出了許多室內樂、鋼琴和宗教音樂作品,包括了《莊嚴彌撒》(Missa solemnis in D major, Op. 123)等。

真正的高潮,彷若《新約聖經》末卷《啟示錄》般帶來真道指引,開創古典音樂承先啟後之鑰的,莫過於...

「音樂似夢,如我失聰。」

低聲輕誦著,可能帶著一點無奈或自嘲吧?

這一天,是西元1824年的5月7日,當時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的他,緩緩站上了維也納「肯恩頓門劇院」(Kärntnertortheater)的舞台一角,是寂靜如水?或是激情似燄?他靜靜望著烏姆勞夫(Michael Umlauf)所指揮的維也納皇家宮廷歌劇院管弦樂團及合唱團,

奏出第一個音符,自他的《第九號交響曲》(Symphony No. 9 in D minor, Op. 125)。

二二拍,由不太快的快板啟程,直到末樂章的急板,從獨唱到合唱,從低吟宣敘到齊聲讚美,

「啊!朋友,何必老調重彈?在那無窮的蒼穹之上,慈愛的上帝看顧吾等。普世億萬人民團結起來!你我相親又相愛!歡樂女神何等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

他,在腦海裡譜出了置身天國的喜樂之音,對生命的愉悅與向上帝所賜諸多恩典的崇拜,用音符和詠唱,勇敢摧毀了凡夫俗子所築起的壁壘隔閡!不分種族、男女、宗教、階級,大家四海一家,在星空下齊心慶賀。天國的煙花為世人點燃,天使齊來敬誦,東西南北不再分別你我,兄弟姊妹的愛與友誼將超越時空,因為吾等都是神所親自揀選的手足。

近65分鐘的樂曲,在歡樂至極、雷鳴九天般的結尾中畫下燦爛句點。掌聲?喝采?喜極而泣?別忘了,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的他,始終站在舞台的一角,看著你,望著我。


他,是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1770-1827),正是12月16日(推算)出生的知名壽星。

難以形容或與之比擬的歷史定位,由射手宮孕育而生的曠世奇才,「貝多芬」,光這三個字即足以證明古典音樂的偉大與不朽!因為在耳疾、憂鬱,感情落空的多重打擊與煎熬下,勇者如他,始終屹立不摧,果敢挑戰生命的困境與肉體的缺陷,苦痛之餘更盡情投身創作...

「生於心,而又念向於心。」(From the heart, to the heart.,《莊嚴彌撒》的題詞)的不變初衷,讓貝多芬在不到四十五年的作曲生涯裡獨立完成了數百首作品,包括了九首交響曲、三十餘首鋼琴奏鳴曲、十餘首弦樂四重奏、五首鋼琴協奏曲和兩部彌撒曲等等…

當我們仰望那浩瀚壯闊,由美妙音符所推砌、建構的樂曲聖殿之際,旁人似乎都已經忘卻,貝多芬在西元1814年之後聽力其實早就嚴重喪失,連作為鋼琴家的演奏能力亦都被造物者無情奪去!

但,這就是貝多芬不平凡的人生,或許上帝悄然關上了看似朽壞的窄門,然大宅一隅,他卻得到了無邊無涯、五彩繽紛的花園景致,在聽不見的隻手之聲裡,譜出世人無法企及的詩篇。

名稱「樂聖」,絕無僥倖或過譽。

再度把鏡頭拉長,西元1827年的春天,早已親筆立下遺囑的貝多芬,於維也納自宅了卻了世上的苦痛,在3月26日傍晚時分,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據說當時空中雷鳴交加,是貝多芬歡欣地擺脫肉體的束縛?或是米迦勒哀悼一代樂聖的逝世?

『Plaudite, amici, comedia finita est.』
(Applaud, my friends, the comedy is over.),傳說是貝多芬的遺言。

尾聲:

「生於心,而又念向於心。」」(Von Herzen - möge es wieder zu Herzen gehen.),

作為古典樂天團奧地利「維也納愛樂」(Wiener Philharmoniker)的格言,亦時時刻刻提醒著每一位音樂人或藝文工作者,莫忘作為創作的初衷,那就是勇於挑戰宿命!

『古典音樂』= 貝多芬 +『其他作曲家』,相信你也鼓掌贊成。


圖文來源,一併致謝:

https://de.wikipedia.org/wiki/Ludwig_van_Beethoven

https://en.wikipedia.org/wiki/Ludwig_van_Beethoven

https://www.zeit.de/zustimmung?url=https%3A%2F%2Fwww.zeit.de%2F2020%2F02%2Fkomponist-ludwig-van-beethoven-jahr-musiker-einfluss

https://www.zeit.de/zustimmung?url=https%3A%2F%2Fwww.zeit.de%2F2020%2F02%2Fludwig-van-beethoven-komponist-le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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