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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照金剛士

老爸来胡同给我送石榴

是他姐从四川寄的石榴,我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收到。姑妈,好陌生啊,说这个称呼。我真没有有各种近亲血缘亲戚的感受。据老妈说在老家农村有上百的亲戚,还说他们在老家生活的话就会每天有不同亲戚来借钱。。。难怪他们除了给奶奶、外婆办丧事基本不会回去,虽然基本没什么交际了,但老爸的姐姐还是给她最小的弟弟,每年寄石榴。

不过父母越来越老了,他们也和老家的某些亲戚联系频繁了,尤其是互相有了微信后,老妈还会给她姐钱,我帮去存的。老妈的姐,他们让我叫她大姨妈,老妈说她的姐夫还曾想强奸她,好像说是我的大姨夫是个当地人尽皆知的“流氓”,不是什么好人?反正很复杂,我初中时候,见过他们来北京旅游,只是知道是父母老家来的亲戚,但我那时还不知道怎么识人。我对农村亲戚的一些偏见和觉得可怕,估计都是老妈的说教吧,她说农村亲戚们不希望你过的好!当然好像城市里的亲戚也大都也是这样吧,只不过会碍于面子,不会轻易去找你借钱吧。老姐姐和她哥基本平时都不来往,除非喜事、丧事。我和我姐其实也没什么来往,要不是她婚姻问题,老向我“心理咨询”般,估计也差不多没什么可说的。。。尤其我还是酷儿,对我来说志同道合的真诚朋友,要比有血缘亲戚重要得多,何况我四岁?唯一一次回老家还水土不服,老妈会夸张地说我差点儿都死了,看来有南方基因也架不住是北方人啊。

老爸刚来,意外冒出居委会的也来敲门了,我其实有点儿不高兴。是创伤阴影,曾被策略性上门,白天先是居委会的敲门来查水表,过两天半夜又来便衣国安和片儿警敲门,说要登记之类的蹩脚盘查理由!我正视接受自己不满,配合这个怀着孕的居委会女的的工作,估计都比我年纪小,但看着比我大十岁吧。她还想继续问到底谁住在这儿,我模糊地回答了,是个老外,等她回北京自己会去派出所登记的巴拉巴拉。我觉得这个大杂院里有什么居委会“间谍”,这个感觉很熟悉,怎么我住这儿一个多月了,我爸来了(通报有情况了),居委会就突然来登记?而且我会猜那个间谍的是住这大杂院的,天天听到他大声随地吐痰,我找嘿嘿是对我说很多人杀家猫的干瘦佝偻老头儿。

老爸不会想那么多,他活得其实很简单,非黑即白。这个意外插曲,没有打扰他的心情,他还很求表扬般地说他给我挑了最好的三个石榴带过来。他还表演给我剥完整的石榴,就像他会给他的领导表演削苹果皮还完整地包裹在苹果上。我夸他了,他很高兴。后来他想上厕所,我要求他必须坐着小便,理由是卫生间小,会溅出来,太脏了。他不要坐着,就说去胡同厕所。反正早晚他得坐着上厕所的,如果他是有什么男的必须站在尿的固执信念的话,我首先会有瞧不起他的感觉(不要评判哇),然后我会理解他,毕竟他就是信念二元局限性思想,就是信奉对立式的观念,要不然现在看什么国际新闻还会气愤地高呼打倒美帝国主义呢,让我无语。

老爸走了,和他说了慢点儿,他又突然回来对着窗口说,要多给你妈发微信巴拉巴拉。他的行为和老妈一样!都要折返回来,大声说话,在屋子里怎么不说呢,他们好像也希望大杂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来看望自己 的孩子了!

雨断断续续地还在下着,嘿嘿在床上睡觉,我在沙发上写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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