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ncanLau
DuncanLau

岀生及成長於香港,旅居加拿大25年後回流。兩地生活文化的差異與衝擊,一邊是多元文化,一邊是中西匯集,從一邊看過去另一邊,算是多重國際視野。

【天涯曲此時】2022-聖誕祈願:歸來仍是少年

(编辑过)
聖誕節,理應是普天同慶的日子,但這個2022年,事情發生只有越來越壞,我極力冷靜,卻依然只感到悲憤。

Photo by Natalie Pedigo on Unsplash

這個時候,原本我大概會談聖誕歌,分享一下,但今年,十分抱歉,我做不到。倒記起小時候,曾經看過一部電影是講述維也納兒童合唱團的,自然是多首插曲貫穿全片,聽出耳油,後來知道,男孩未轉聲之前,可以是一把天籟之音。

在外國樂壇,不時有一些天才少年歌手,有名的如米高積臣和Donny Osmond,那年代很多是一眾兄弟姊妹,這樣的故事,大家應有所聞,今天這刻,便和大家分享幾個自己頗有印象的。

在八十年代中期冒起的Aled Jones可能是自己認識的第一個少年歌手,他是威爾斯人,自小參加聖詩班合唱團,薄有名氣,後來在電視節目中表演,技驚四座而成名,代表作是一套電視片集The Snowman的主題曲《Walking in The Air》。以下這個版本是他成年後,以先進科技和少年的自己合唱,少年的聲音和成人的聲音有頗大分別,但編排出來又相當和諧,真是難得的一次「合作」。

《Walking in The Air》和少年的自己合唱

Michael Junior 原名Michael Verschuere,是個比利時少年,大概十歲時被當地古典歌手Helmut Lotti的經理人發現,介紹給Lotti,並開始在Lotti的演唱會中客串,大受歡迎,最終推出個人專輯,在德語系國家頗多人認識。不過他只推出過兩張專輯,成年後再沒有在音樂圈發展了。他的聲音很有親和力,笑容可掬,是個少年暖男。

Declan Galbraith相信是比較多人認識,他十歲那年(2002)灌錄的一曲《Tell Me Why》流行全球,一個小孩高呼反戰,歌頌和平,很難不令人另眼相看。他的聲線強而有力,充滿激情,很難不受感染。略為奇怪的,是他竟然在中國甚受歡迎,曾經到北京和深圳演唱,而這首歌曾被一些學校用作學習英文教材,因而引起大量中國兒童有樣學樣。在YouTube內不難找到不少中國兒童翻唱,或者,當年仍算是比較寬鬆開放。今日,恐怕不能質問Tell Me Why吧!

Hanson是一支美國少年樂隊,他們都是姓漢臣的兄弟。開始以樂隊名義出道的時候,大哥Isaac只是11歲,最少的Zac更只是6歲。他們倒是十分認真,在自己的hometown已先後錄製兩張獨立專輯,有點名氣,在參與South By Southwest音樂節而得到一位經理人Christopher Sabec簽到旗下,再找到有實力的唱片公司。第一張專輯在1997年推出,便賣個滿堂紅,其中單曲《 MMMBop》是早在之前獨立專輯已出現過,再次推出竟成了代表作,那份初生之犢的爽朗率直,令人充滿正能量。他們一直維持至今,今年中還有新作推出呢。

Il Volo初時還以為是和Il Divo有甚麽關係,原來沒有,是完全另一個組合,他們來自意大利,被稱為新三男高音。他們在2009年分別參加意大利的選秀節目,三人的獨唱都引起注意,節目監製忽發其想,何不將他們三人湊合一起,效法三大男高音。之後大受觀眾歡迎,並且代表意大利參加歐洲歌唱比賽。後來引起在美國的意大利作曲家和監製興趣,撮合他們簽約美國唱片公司。簽約的時候,他們都未滿十八歲,要由父母監督。其餘的,已是歷史。

全球各地的少年人,在其他人的包容扶持下,可以隨心而為,貢獻自己的才華,一步步成長。但在這個地方,他們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關進牢房。在此天寒地凍的當下,不免令人擔憂,尤其是那些年輕人,特別那幾個曾經近距離接觸過的,有過眼神交流的,但連姓甚名誰也不知道,卻令人憂心牽掛。但令人莫名其妙的,是最近有法官竟在庭上指出,那些過分關心年輕人的成年人,可能等同戀童癖者!天啊!我等坐在家中Minding My Own Business的人,也可以飛來無中生有的罪名,我是否需要替自己擔心呢?一個法官可以這樣在庭上無的放矢,而又毫無後果,這真是今日香港的最佳寫照!

戀童癖英文是Pedophile,其字義解釋是“a person who is sexually attracted to children.”關鍵字是sexually attracted!我敢信,那些在遊行示威現場的成年人,對年輕人,尤其落單的,多些關顧;那些「守護孩子」的嬸嬸伯伯;那些開車接戴手足,甚至收留有家歸不得的人的「家長」們,他們不會是因為是對這些年輕人sexually attracted而做這些事情吧?(卻有曾經被捕者指控,在拘留期間受到性侵犯,甚至被強暴,但當權者有認真調查過嗎?)因此有人作出這種毫無根據的指控,還要是一位法官,真令人齒冷。是不是他剛學識這個字,要Show off一下,卻又一知半解呢?如果他真的如此好學,我不妨擴大他的見識,有戀童癖自然有戀老癖,英文是Gerontophilia,同樣是要sexually attracted這個關鍵,因此不宜亂用,切記。

這些少年歌手都有唱過很多聖誕歌,也有想過最後放一首,來應一應景,加點氣氛,但我依然選擇迴避。文友@Wu Ming在談聖誕樹一文中,提到「Where there is hope, there is Christmas. 」,我倒是無異議。在這個時勢,留一點希望,證明生有可戀,仍算是正能量。我卻莫名奇妙地想這首老歌,是一部電影《海神號遇險記》的主題曲,當年還得到奧斯卡最佳原創歌曲獎,原唱是一位美國女歌手,但在香港,許冠傑的版本是更多人認識。電影是說一首郵輪遇上海難,船上剩餘的人如何互相扶持求生。歌詞簡化下,再放在今日的context,或許能給大家一點希望,在明日之後,大家可以在彼岸相聚,脫離黑暗!

這個聖誕,如果可以祈求甚麼,我會祈求這些在經歷苦難的年輕人,守護自己的赤子之心,風吹雨打之後,仍然能做回自己。🙏🏼


There’s got to be a morning after
If we can hold on through the night
We have a chance to find the sunshine
Let’s keep on looking for the light

Oh, can’t you see the morning after?
It’s waiting right outside the storm
Why don’t we cross the bridge together
And find a place that’s safe and warm?

It’s not too late, we should be giving
Only with love can we climb
It’s not too late, not while we’re living
Let’s put our hands out in time

There’s got to be a morning after
We’re moving closer to the shore
I know we’ll be there by tomorrow
And we’ll escape the darkness
We won’t be searching anymore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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