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河
李小河

博士生,已戒酒。现居澳门。

桃花2018

2018.03.12

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怅然若失。


屋子后面有三棵高大的树木,都布满了红色的硕大花朵,木棉或是海棠。颜色却要比这两者更粉一些,甚至可以看到花蕊的形状和花粉的香气。我唤母亲出来看桃花,边想着用手机拍下这过一岁便少一帧的春光。


赤脚走在西屋红砖铺就的地上,砖上结着厚厚的泥垢。我记起家人为了防潮一起把地板垫高的情形,我端着饭碗从较低的堂屋走向已经垫高的东屋,垫高之后屋子的空间显得更小了。父亲一直在东屋,看电视,睡觉,吃饭,喝酒,打呼噜,也是在东屋的床上度过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今天却在西屋听到了他的声音。小舅提了一壶黄酒进来,屋子里却仍然安静得像没有人。


我的爸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春天对所有人都是最美好的季节吧。年三十在你坟头上洒的那瓶襄江特曲,现在也是酌饮的好时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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