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炎
刘君炎

(๑•̀ㅂ•́)و✧

今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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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开始逐步恢复了做梦。要知道,在前段时间忙碌且心绪混乱的时候,是做不成清晰的梦,醒来也更记不住的。人们向来把醒来能清楚记住的,称之为“梦”,不是吗?其余的都是“我知道昨晚做了梦了”。

前天,我甚至可以达到在梦中游览的程度了。不知大家是否有过同感:在即将入睡的时候,幻想自己来到某处,以此作为出发点开始游览整个梦境地图,并且可以控制自己的走向(创造自己行经的世界图景)。

我从一个迷宫花园的入口出发。花园的入口也是由园艺打造的拱门,枝丫没有一点旁逸斜出,但也没有哪怕一朵花。门后笼着的一团黑雾仿佛就要满溢出来此岸的世界,显示出不可接近的神秘和恐怖。
走进后黑雾便不成为视线阻碍了,确切地说,是像潜入水中之后,水的存在感就没有在岸上观看时那种‘水与空气两种物质泾渭分明’的强烈感受了。
我选择向右行进。那是一条久无人问津的溪流,流水潺潺,水底的鹅卵石和半腐的落叶清晰可见。溪两岸的灌木已向中间生长繁盛,融汇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不似门口修剪齐整的拱门,这里更像是隧道,且是肆意生长,未经打扰的天然花隧。阳光被枝叶筛成细密的星光,随水波荡闪烁。这溪流难道名叫银河吗?
穿过隧道又是哪里呢?我想,应该到了宽阔的平台吧?于是果然有壮阔的景色在隧道尽头:我到了高山上的一处峰,再走几步便是望不到底的悬崖。我稍想了想:“难道那条小溪的水源于这个四下只有石子的山峰吗?”梦境便给我在路中央修正出了抽水泵。“也太牵强了吧!”我故意不去想水源的事情,就让这些不合理屈从于美吧。
“通常来说,这里可以望到更远更多的山吧。”
“雪山?”于是视野中间出现了一座主峰,两边的山从主峰的山脊连绵而去,一直隐没到视野不及的云雾背后。主峰的高度只比我所在之处高些许而已。如果视线可以幻化成一只鹰,当可从此处悬崖一跃而下,顺着气流,徐徐飞过崖底的密林。在下坠的过程中观察世界的像素不断地清晰,从高处以为密林是柔软的绿床,到低飞刮过每一棵林木坚硬的枝条,羽毛粘上黏腻的烂叶,嗅到湿腐的瘴气。再高飞,密林又恢复了先前的模糊柔软,阳面阴面、阔叶针叶,只是这巨幅地毯的精细纹样。

后来坐在崖边看了许久的火山,才沉沉睡去。


今日的是旅游梦。

前情就不表了,大概是躲猫猫的游戏,躲藏时跟着一队登山的驴友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这里了。在巷子里才在浓浓的熟悉感中想起来自己梦中来过这里,但记不起地名。想了一会儿,只知道是福建的城市,大概是厦门吧。天刚下过雨,青石板的小路格外湿滑,一群人挤在一起,瓦片滴落的残雨都躲无可躲。两旁的房屋都是旧时的,门也还是用一片片木板嵌在石条缝里的样式,丝毫没有现今许多景点开发后千篇一律骗外国人的仿古风格。商铺几乎都没开门,我跟着驴友们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进了景点中。

现在想来,这梦的原型应该是前两年去巴蜀的时候逛的石窟。我边走边听驴友们叽叽喳喳讨论,似乎其中有人来过不少次,便向队友们殷勤介绍。我跟在队伍中,也蹭了场导游解说。

据他(梦中的旁白)所说,这里不是某朝某代留下来的石窟古迹,而是近几年乡绅出资,将此处的山洞依照石势雕刻而成的景观。印象最深的是快到出口时的一个两人高的石像,刻画的是一位老太太,底下写了些类似二十四孝的文字,跟亲戚逢年过节会在家族群里发的孝心文内容差不多。这位老太太额头的巨大皱纹,原是山石的裂缝。只是这裂缝是闪电形状的,硬说是老人家头上的皱纹,实在是牵强。别的雕刻大家都淡淡地不发一言,摆出一副安静欣赏其背后意涵的姿态来。到了这里,众人都不约而同笑起来。究竟还是笑点肤浅全球一致。

出了石窟,是与之相连的木栈桥,一直到乘坐滑索的平台。这里倒是游人如织,要等待许久才能轮到。

从滑索往下望,才是这个小镇最美的景色。这里是近岸岛屿,与外界相连的不过是一条两车道的公路,滑索从公路的正上方划过。底下小镇房屋错落,有三两只白色鸥鸟从灌木丛中飞出,绕岛飞行。海风拂面,钻过悬空的脚底。我降落在岸上。


人们都说多梦是神经衰弱,心神不宁。但我做了梦,总是更加舒畅,说不出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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