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炎
刘君炎

(๑•̀ㅂ•́)و✧

杂记 2/X

近日多梦

近日多梦,且多是梦见与男友家有关的事情。但未经求证,所以不知真假。虽然不知真假,但对于梦的信息,我没有不是认真对待的。

一星期前,梦见与男友的妈妈一起吃饭。梦里他们家住在老胡同里,一楼有一半是商铺,另一半作为living- room,平时与邻居们一同喝茶聊天所用。他家则在楼上,有一条位于屋外的楼梯可以通往。那天我妈妈也在,几人吃了顿饭,却未记下吃了什么,聊了什么,甚至也没人与我对谈。我像一个被买卖的对象,不具备谈判的资格(这样说来有些难听,不过当时在情感上我并没有“被买卖了”的感受)。他家也充满了各种我不认识的远亲近邻,只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动作不是在被观看之下完成的。等待家里开饭的白背心老头在旁边坐了半程,来买东西路过的老太太又停下来插着腰问询几句……这里无时无刻不在流动,气氛无法凝聚: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都不需要用心应对,不出五秒便会有插曲转机让人转移。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人习惯浮在这层流转的空气之上的交流呢?意义啊,人生啊,不过是路过的老太口中打个哈哈就能过去的。

此时的我在想,人的思考能达到的远近,也是与环境有微妙的相关的吧。譬如最近我“发明”了一种“物理专注法”,对我注意力不集中、喜翘二郎腿、坐姿不正的坏毛病有很大帮助:找一根丝带把两只脚踝绑在一起。这样,一根小小的丝带便把我困在桌前了。一会儿想去摸摸小猫咪,噢,被绳子绊住了;一会儿想翘二郎腿,噢,被绳子捆住了;一会儿想去个厕所,噢,被绳子牵住了。双腿并拢的情况下,也会不自觉地挺直身板。因着解绳系绳的麻烦,也会告诉自己”再学一会儿吧“。按捺住心绪浮动的初期之后,就能不费太多意志力地进入专注了。

意志力确实是个稀罕物。我甚至怀疑意志力在一天的容量是有限的,在无谓的琐事上花完了,就只想躺平了。而最消耗意志力的往往是开启某件事情,绳子于我便是个妙宗巧劲。

如果是生活的房子、人等等这些难以察觉、难以改变的环境,也会无形中框住一个人的意志力、思维的深度呢?我想到儿时读的志怪故事、族谱里,总会有云游的僧人偶一抬头,细细端详四周,说:“真是钟灵毓秀之地。”

梦中的我未及多思,直到临走了,男友的妈妈走到对面邻居家的铺子,拿了(确实不像是买)一袋莲雾给我。梦便由此结束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莲雾了,对莲雾也没有特别的好恶,不知为何此时想起来。


这个梦的第二天,梦见男友给我看他与爷爷的微信聊天记录。现实中他的爷爷已经去世多年,但我在梦中没想起来这一点,只当是平常一样看。记录里男友谈起我是做教师的,他爷爷很高兴,谈的都是对教师职业的看法。手机屏幕一闪而过,不及细看。

今日又梦见男友家的事情,是以纪录片的形式讲述他家的往事。值得一说的是,里面出现了他父亲的前妻的名字,叫“朱世安”(未知真假)。纪录片里拍到了她的样貌,头发三七分,把额前碎发都利落地夹起来,一把油亮的马尾,在客厅的沙发低着头在做什么手工,镜头照到她,她方抬头笑笑,是肉嘟嘟的亲切娃娃脸。画外音开始介绍说,朱世安贤德,但在帮助丈夫起家之后便因病去世了。此时梦中的我才惊觉这是在讲男友家的事情,只顾着努力记住“朱世安”这个名字,便难以维系梦境继续了。现实中他父亲确实有一位前妻,已病故几十年了。

至于“朱世安”这个名字,不知是不是我最近读鲁迅,对鲁迅与朱安的故事心有戚戚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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