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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 for justice

被强迫失踪850天,吴葛健雄来信了!

他知道了他妈妈去世的事情,他告诉我,在那里,不允许他悲痛,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悲痛。

中国律师吴有水2021年11月15日文

“今天,先是接到一个电话。我儿子刚出狱的狱友打来的,他说,我儿子在里面糊信封,活还不算太累。

我知道,中国监狱里所有的在押人员,都是要被强迫劳动的。我的一位同学,就在监狱里做监管人员。当然,被押人员的劳动,是没有任何的报酬的,所以他们所从事的大多是一些高劳动力密集型的产品的生产。然后,这些产品被用来卖到市场上,或者用来出口,这样就会比别的企业节省了一大笔的工资报酬。

按道理说,这样的产品是不应该流向市场的,因为这显然对别的同行企业来说是一种严重的不公平。

在监狱里的被押人员的劳动,虽然参加了劳动,生产出了产品被卖到市场上去,却还得自己加钱买伙食——因为,监狱为了节少开支,总是在被押人员的饭钱上尽力地节省。

我不知道,国外的监狱是否也是这样的呢?如果有朋友知道,麻烦告诉我一下。同时,我也不知道国际社会对监狱被押人员是否可以不支付任何报酬地强迫劳动?

接完电话后,同时又收到四份邮件。拆开来一看,这四份邮件都是我儿子写给我的信,从10月8日到11月8日。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信件为什么不及时寄给我?如果说是为了节约费用,又何必将这四封信分开来邮寄呢?

儿子很坚强,他告诉我,在监狱里,他利用一切空余时间在看书。只是在湖南省国家安全厅看守所监押期间,因为不允许他戴眼镜,所以导致他的眼睛视力下降很厉害。出看守所体检的时测量视力,近视度已经到了850度。

他告诉我,我每次写的信,他都收到了——不过都是要延期20来天才能给他。每次,他也总是及时地给我回信——但是,他给我的四封信,直到今天,我才一次性收到。

他知道了他妈妈去世的事情,他告诉我,在那里,不允许他悲痛,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悲痛。他也知道了我写书的事情,这事儿是在周转中心的时候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或许,因为这本书的事,有关人员找了他谈话吧?因为,程渊也知道了这件事。

给程渊的信也已经发出,不知道我给他的信,是否也会和我写给我儿子的信一样,非要审查个20多天才能收到?也不知道,他是否也和我儿子一样,每天在糊着纸盒子或者信封套?

以前,听说政治犯,在监狱里是会有特殊的待遇的。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特殊待遇”?我儿子告诉我,让我放心,他是“不会和别的犯人交流的”。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待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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