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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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because

写书人还是读书人

05/23/2023

去年夏初,偶尔在一次看演出的时候碰到一对从台湾移居美国多年,生根发芽,颐养天年的“外省”老人,老太太和我祖籍同乡,但是其实出生在重庆。老公公比老太太话多些,聊天的时候很开心的说,每个人要么是写书人,要么是读书人,他自己就爱写,太太爱读书。

写书人还是读书人,这个说法我是第一次听到。我读过很多的书,特别是成年之前。年纪渐长,越来越没有读大部头的兴趣。以前以为是工作生活太忙,最近两三年可以由自己支配的时间忽然多些了,但是不多的几本想读的书还是拖了又拖才去读,反倒是码了不少字。

去年底在亚特兰大月刊(the Atlantic)上看到一篇文章,题目是“Writing Is a Democratic Art“ (写作是一项民主艺术”),深以为然。洛阳纸贵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一千八百多年,特别是近五十年的电脑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和陌生人分享是真正的易如反掌。

但是人做为地球上进化的食物链的顶端个体,为什么需要和陌生人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想呢?

队友有一个玩了几十年的MUD网游,在游戏里有一个 “亿万” 身家的角色(avatar)。最近他因为比较忙,参加组团打怪的时间少了很多,很是过意不去,特别和我说,周末他需要多玩一些,把时间补起来。我说,你是觉得对不住你打怪团(clan/guild)里的朋友吧 ,又问,如果有一天,公司把这款游戏下架,你们怎么办?队友的回答是,现在这款游戏的维护应该很便宜,你看年年还有更新,到真的赚不到钱的时候,用户自己凑钱买服务器可能也可以。

的确,一起玩的时间长了,网络上的陌生人有些就渐渐成了或远或近的现实中,有真实情感交流的朋友。

小儿刚出生的时候,队友很是开心的在玩游戏是提到,一位住在美国另一海岸的玩友,缝了一床小被子寄给我们做礼物,还特意嘱咐说,不要因为小被子太漂亮,而不舍得用。我们虽然用了,但是还是有些因为太漂亮而有些不舍得,因而用得少一些。小儿长大些,小时的衣物用具都陆陆续续送人或者捐掉了,只留了这床被子和我的一位前同事送的一条自己织的毯子。那个玩友好像很久不玩游戏了,希望一切都好。

马特市初创,我就在某个匿名BBS上和人斗嘴的时候听说了,当时通过链接,看了几篇文章。但是不是很确定这个平台的立意是什么,我对虚拟币,从来不看好(这个说来话长,且听下回分解);如果是做为新闻,信息,甚至个人观点平台的话,影响力和匿名是不兼容的,编程随想现在身陷囹圄,前路茫茫就是实例;那时候的网络上,还有能够不被中国政府或者华裔极右翼完全控制或者控评,用简体中文“匿名”正常交流的地方。这几年,这样的也地方越来越少。因为简繁体转换不是难事,可以想象,繁体中文平台情况也不会好多少。

去年中决定开始在马特市上码字的时候,我最初看的那几篇文章的作者们看上去都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新。年底新冠在大陆肆虐之后,因为担心家人而焦虑,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写任何东西,再登陆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城头换旗了,“新闻”(news)的后缀,换成了小市镇(“town”),不知道马特市现在的常驻人口,大概和什么级别的市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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