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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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綴》假掰文青誌,關注身為「第一讀者」的精神,獻給Matters的一頁式文青......(Jeger是幻想自己是主編的人) 收藏《後綴》Writing NFT: https://liker.land/zh-Hant/like1etwj3ek0mfnwdz3rt3nhvguuuu6scpvzen6pg2 聯絡:[email protected]

拾回遲早會被我遺忘的留言們

(编辑过)
評論查閱怎麼了

咦?查閱過去留言的功能怎麼突然上鎖了,變成只能看到最近幾天的?

有人知道如何查個人過去的所有留言嗎?

趁我還有印象將一些(冗長)留言撿回來。


(後來發現,只是虛驚一場😆,可能是我搞錯了)





隨筆|重讀《異鄉人》by Motonokia


Motonokia說:「我因為外在感受到的荒謬又重啟本書。」論到面對外在的荒謬感,有何對應的策略,結語留下姑且一試的想法:「生活嘛,對自己真誠,對他人虛偽點好。」讀完心中徒留淡淡的哀傷,在底下留言:


如果住在消防隊附近,一天到晚都會聽到歐依歐依,問消防隊員一天要出幾次任務?回答:一天到晚都嘛在出車,連救貓救狗抓蛇、拆蜂巢、電梯受困、救燒炭自殺需要破門都打119.....

是喔,我以為打火戰士,只需要打火......而且我根本很少聽到歐依歐依(氣密窗真棒),哪來那麼多阿貓阿狗在自殺、受困啊?這世界真是有夠荒謬的!


(荒繆的,是我。)


Motonokia回覆:「可以買新北市消防月曆看猛男照片~


很隨性的回文,我還好奇找來看看,走的是以下"親民風格"。

facebook 新北消防發爾麵





書發己見|有痣男生與葉誰 by 安叄

引自:書發己見|有痣男生與葉誰 by 安叄


安叁的引薦文,吊到了我的胃口,葉誰的《一九六四》,一本奇書?

邊緣作者總是吸引著我,不符合時代品味,被政治氛圍貶抑,或是作者本身就是行事低調,不與文壇、業界或學界來往,關起門來專寫服務自己的文字,像是要寫給未來的讀者。

馬華作者,葉誰,然後竟然google不到任何相關訊息,非常驚訝,也更加好奇安叁所謂:

1988年初版,收錄的十四篇作品可說是篇篇精彩,絕妙的敘事風格與無時代感的對白,放到今天讀,也未顯老氣。


我開始幻想,會不會其實有一群孤傲的秘密讀者協會,支持喜愛的特定作者,私下暗暗流傳著一些臺面下的絕品,封閉的社團以自信孤高的品味自居,絕不輕易將他們的鑑賞心得散播出去,以至於在網路或圖書館,都不會偶遇到的冷僻作家。

而某位秘密讀者會員,在酒吧上,偶遇一位對文學極其熱忱的年輕讀者,相談甚歡,酒酣耳熱,忍不住回應了孺慕之情,對眼前還不是秘密會員的孩子,一不留意展現了行家的私藏......


一不小心,後來演算法突然閃光,稍稍被我google到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我留言給安叁:

砂華現代文學的濫觴與轉型:星座詩社考察

作者:黃裕斌
(馬來西亞‧博特拉大學外文系中文專業畢業 現任教於馬來西亞柔佛州士乃國中)


3.3.1 馬華小說壇上一棵茁壯的樹:葉誰

葉誰,原名葉惠忠,筆名有卡當加和葉千聲,為星座的社員,著有《一九六四》(1988)小說集,是砂華文壇出色的小說家。張瑞星曾贊葉誰是馬華小說壇上一棵茁壯的樹。莊若曾高度表揚葉誰的小說:“馬華小說作者裏頭,葉誰是寫得最好的其中一位。”(1999:66)葉誰成名於70年代末,可惜在1981年後幾乎已經沒動筆寫小說了[註28]。

葉誰的小說喜歡引用“黑夜”意象,凸顯了現代文學象徵主義風格。這或許與他早年讀過不少外國小說,如日本小說有關。僅就《一九六四》,和“夜”扯上關係的就有〈無聊的一夜〉、〈貓城夜〉、〈一個透明的晚上〉、〈赤足的夜晚〉、〈夜車行〉等。沈洪全(1991)說葉誰的《一九六四》表面上看來是技巧和理智的組合,實在內涵卻衝擊著黑暗。或許“黑夜”意象對於他,宛如負片一般,可以照出人性世界中的負面與荒涼。

他的小說常給人冷峻的感覺,語言簡潔而充滿機智,每每點到即止,喜歡留下許多空間讓讀者動腦筋。如〈一九六四〉這篇小說為何取名〈一九六四〉到現在都沒人想得通,令人費解。〈瘦人記〉寫“瘦人”這個外地人到木山小鎮討生活,最後被日本卡車壓扁的故事。“瘦人”為何那麼瘦?葉誰為何要將他寫得那麼瘦,也是令人費解的事。如果不是葉誰曾經自己提起,到那種地方找生活的人,八成是無法在自己的家鄉呆下去(林武聰,1999:73),我們至今還不能理解他這麼寫的原因。

葉誰的小說不太注重人物。他比較注重說故事,有時甚至寫成魔幻小說或散文式的寓言,如〈狗日下午〉就以狗爭地盤為主題,寓意濃厚。葉誰安排的故事情節,簡單卻極富戲劇性,其結構、伏筆,甚至可以拍成令人稱道的精簡短片。他常含蓄地帶出主題,似有話要說,卻又只是冷冷道出,透露著一種洞察生活細節的老練,嘲諷這個千瘡百孔的現實社會。

沈洪全(1991)覺得“葉誰的小說讀起來是令人感受到充分的自由,沒有造作,他敍述主角所知的一切,作者沒有涉足或指示讀者的思想方向,他在生活的平靜河面吹拂漣漪,而河中的水潛流不息。只有讀後才能感受到那“壓力”,才會激動,就像他愛描述的黑夜一樣,生活和生命都在這無盡的天地裏進行著,甚至在你的體內平靜地煥發出如常的動作,但內裏的心意不斷激動和迭變。”

葉誰的小說著重於書寫砂州城市地區的生活狀況,呈現出70年代末古晉這個城市的現代性。他以冷峻的筆觸,交織描繪都市里存在的一些衝突、文化差異及矛盾,每個短篇都滲透著淡淡的嘲諷意味,引人反思。

[註28]
1997年,葉誰被星座詩社的幾位朋友苦苦催逼下,曾寫過《遙遠的船》這篇小說,發表于《中華日報》星座詩社文藝雙週刊〈風起〉,後也刊登在《星洲日報·文藝春秋》版,至今再無創作。


看了這個介紹,就更想看葉誰的《一九六四》了,但在台灣應該找不到。





第三週:班雅明眼中的電影 by 職女 Jennifer

第一次讀班雅明的〈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1935)是在《迎向靈光消逝的年代》(1998),譯者許綺玲的用字遣詞,對當時的我而言頗為艱深,讀到班雅明指出攝影的出現,將藝術的鑑賞價值,從「儀式性」的範式,轉向了「展覽性」,腦袋就已經飽和了,沒再往下讀。

後來到了馬特市,遇到職女的珍愛文學,她在圍爐線上讀書會討論班雅明,就感到莫名懷念,拿到新的譯本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班雅明精選集(2019),往下讀才知道後面是在講電影,精闢的分析會懷疑沒有拍電影實務經驗的班雅明,難道是蹲點在片廠觀察嗎?

他引用的參考是Rudolf Arnheim的《電影作為藝術》(Film als Kunst ,1932),提供了許多拍攝電影的實況情境,再加上班雅明獨特的見解,就勾勒了至今,任何藝術評論者都不能低估的去中心化、讀者參與的美學思潮。例如我在留言中引述「散心」的說法:


「人們在電影的領域裡,可以真正地練習如何在散心的狀態下接受藝術。這種散心的狀態不僅在各個藝術領域越來越受到注目,而且還是人們的統覺將徹底發生轉變的徵兆。」《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班雅明精選集》譯者:莊仲黎, p57。

班雅明在這段的開頭,(故意)引用了杜歐梅的言論:
他(杜歐梅)對電影最主要的指責,就是電影所造成的大眾參與方式,他稱電影是「奴隸打發時間的方式,是未受過教育的,貧困的,勞累不堪的人的消遣,而這些人都因為擔憂而備受煎熬……銀幕所上映的表演內容既不要求觀眾聚精會神地觀賞,也不要求觀眾的思考能力……電影無法點燃人們心中的那把火焰,頂多只能讓人們懷抱一個可笑的希望:或許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成為好萊塢『明星』!」大家都知道,大眾想要散心(Zerstreuung),但藝術卻要求觀賞者專心(Sammlung)的說法,其實是陳腔濫調。


(我在留言拋出問題:)
我對「散心」(Zerstreuung)遊於藝術的狀態感到好奇,用建築比擬十分生動,但若回到電影,具體而言,用散心的狀態欣賞電影是如何進行呢?

Zerstreuung: 
① (光的)散射,漫射
② 驅散
③ 消除,打消
④ 娛樂,消遣


眾聊小討論

疫情影響,小劇場開始拿出錄影機,美術館/博物館開始把展區放在Google Art&Culture,如果技術越來越成熟,未來可以用VR看劇場,用VR進美術館,你會選擇蒞臨現場還是免去舟車勞頓呢?


我的留言回覆:

還沒戴過頭盔式的VR,但有個類似的體驗。和位朋友去看畫展,他脖子上掛著雙筒望遠鏡。我說這是要去羅浮宮看蒙娜麗莎的微笑,怕被堵在人牆之外?但去的是在巷弄裡的替代空間,很有歷史感木頭地板吱嘎作響,總監是位老先生長得矮小乾瘦,行政人員是中年婦人兼導覽。牆上展的油畫很粗曠的叢林畫風,人體與大自然植物的合體肖像。我朋友站在畫廊中間,以秒針的動態,其實是更緩慢像十分之一秒那麼慢一點一滴地自轉,那位老人總監興致盎然看著我朋友用望眼鏡觀畫。而我陪著那位中年婦人向我導覽,若無其事地點點頭,隨她提及強調的筆觸忽遠忽近,欣賞著蝕刻般顏料質感。「你試試看,完全不一樣。」我那位朋友終於將望遠鏡塞在我懷裡。我對著前方等身高的畫作聚焦,看見畫面就浮出在我眼前,非常近非常細緻,那和肉眼湊近看不同,用肉眼看反而沒有近在眼前的感受,越近反而模糊,我學他開始自轉,我可以非常沉浸其中,因為視野替我摒除了作品外的環境,直到我看見一張糊掉的老臉就醒了,那位總監笑起來像沒幾顆牙似的,很可愛!我覺得VR的強項是在互動或載入功能,是與肉眼觀賞不同層次的感受。



第一週:你喜歡看舞台劇/劇場還是電影? by 職女 Jennifer


還是很喜歡小劇場所提供的鄰近感,不經意劃破安全距離,在舞台與觀眾間遊移,觀眾莫名也變成表演元素之一,我不僅眼睛看見了,也聞到味道,整個身體也參與其中。「攝影機運動」的紀錄,提供了紀念品,它所框取的未必是我懷念的,所以支持現場表演的觀眾還是有其票房。在藝廊裡,一位行跡怪異的舞者以周圍的攝影作品為背景,一會兒像蟲在地面上蠕動,又突然像迅獸跛腳奔跑,逕自貼服牆壁與攝影作品擁抱纏綿,又像發作被激怒般朝著作品吐口水扔東西。現場有位不曉得是誰找來的平面攝影師,瘋狂四處上下拍照,那種傳統單眼機械式相機,喀嚓聲非常搶戲,像是在與那隻獸對話。表演完後有場座談,展出的攝影家坐在中間,左邊是舞者,右邊呢,竟然就是那位製造喀嚓聲不斷的拍照人士,啊,是藝廊請來的評論者呢!舞者對著中間的攝影家竊竊私語。(嗯,我就想應該是認識講好的,不然怎麼可能會讓舞者朝作品吐口水。)然後中間那位攝影家又把舞者私下說的話悄悄傳遞給右邊的那位評論者,而交頭接耳的模樣想必也是認識的。評論者聽完瞬間爆氣取出相機裡的膠卷,用力將未沖洗的底片整個抽了出來,發出咻唰一聲,我好怕那聲響,令人渾身雞皮疙瘩,同時膠卷在眼前半空中飄出黑色緞帶。「有人說我干擾了他的表演,我現在全數奉還,還ㄧ請ㄧ見ㄧ諒!」句句咬牙切齒。這位評論者是攝影家推薦請來評攝影作品的好朋友,並不認識舞者,不爽之餘也為攝影作品仗言起來:「對作品吐口水沒有任何加分,以主題而言也不適合。」現場氣氛凝重,中間人緩頰頻頻,可能是哪個環節沒喬好,或是沒人想到插曲會演變擦槍走火,這種戲中戲兼戲外戲的迫近,與看電影的樂趣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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