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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酸,核酸,还是核酸

我的男朋友对我说:“你走吧,你走吧,当初你根本不该回来”。

今天做了上海疫情爆发以来的第二十次核酸。

由于昨天下午已经做过一次核酸,对于今早再次核酸的要求出于本能的拒绝了。

拒绝的结果可想而知,砸门、语言暴力、威胁…… 不会骂人的我气不过,只能比比中指,当然中指也足够可以激怒那位砸门的,被人称为“老师”的人,他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架势,但是他身边的人依旧尊称他为“老师”。

“老师,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但最终的结果是,只能妥协去做这第二十次的核酸。

他们说,因为我所在的楼是封控楼,所以一定要全员核酸三次才能解封。

他们还说,如果不配合参与核酸将被赋上黄码。

我不怕黄码,但他们又说,我一个人不去做就会影响全楼解封,并且将被视为老鼠屎。

当然,我即使去做了核酸,也被人称为老鼠屎。

2020年2月,我在意大利读书,很快,我所在的地区成为了全世界疫情爆发最严重的地方。

在意大利被隔离了几个月后,我搬到了法国巴黎,很快就迎来了巴黎的第二次封城。当时的国内已经是看似一片祥和,似乎病毒不是从中国传播出去的,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在说,一切都是因为国外管控的不够好,所以才导致疫情全球性的爆发。

我不知道国外的疫情管控好不好这件事有什么值得拿来讨论,我只知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当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那就是不好。我不懂政治,但我讨厌中国政府的嘴脸,更讨厌网络上的中国人似乎忘了疫情是怎么开始的,开始的原因是什么,他们只知道,中国贼厉害,并且很自豪。

我从来不怕被新冠感染,但是前后独自在海外被封禁5个月的我,抑郁症复发了,那时的我想努力的再救救我自己,在不同的国家辗转了十年,我想回到离家人近一点的地方。

所以我还是回国了,我回到了上海,一个我以为在这个国家,离我不喜欢的独裁政治体系相对远一点的地方。

但是,我太幼稚了,幼稚的对这华丽的表面有所向往。

“只是配合做一次核酸而已,你再怎么不想做最后不还是得做么?”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我没有那个反抗的能耐,所以我也只能按照他们设下的规矩活。

今天的我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撒泼打滚的泼妇,但是我知道,自己心底抗拒的不仅仅是这一次核酸。

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也许我该妥协,既然想在这里生活,那我应该饶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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