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變中的書寫
巨變中的書寫

駐墨爾本的自由運動觀察人.

認識 "九指"之人

因為Novak Djokovic 簽證事件被政治拘留四天在墨爾本的公園旅館。在此同時也引發人們關注澳洲移名局的反人道地踢人球的做法。引起公眾譁然,聲稱自己是自由的國家再難明問題上處理的草率,麥可訪問到照片中的難民的小短文。讓我們慢慢看下去。

邁克爾,謝謝你問我是誰。突然間,由於你在Facebook上的帖文,我被稱為 "九指"。


最初是在拍攝了照片後,我發出呼籲,想知道這位尋求庇護者是誰,感謝所有的分享,他被聯系上了,現在已經回覆。這是他故事的一個片段。

每根手指代表一年的拘留,或者你可以說我們都錯過了9個聖誕節。9年也可以代表我們用塑料容器和塑料餐具吃東西的年數,以及我們用普通盤子或普通餐具吃飯的年數。每個晚餐和午餐時間都有兩袋食物用紙袋送來食物,提供我們用微波爐加熱。所有東西都是塑料或紙的。就我個人而言,我現在不能吃東西。我一看到它,我的胃就會翻騰。

 公園酒店被用作Alternative Places of Detention (APOD)

,也就是替代性拘留所。可是這裡的生活與普通酒店是完全不同的。


我不認為任何讀到這篇文章的人能夠想象每天在一個小房間裡度過的可怕痛苦,在窗戶那頭被鎖了三年零六個月。我經常擔心我正在失去我的思考。有時我發現自己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等時間消失了。在這個地方沒有什麽可做的。曾幾何時,我可能會看一部電影,試圖消磨時間,但現在我不能這樣做了。我無法集中精力看電視,當我嘗試時感到焦慮。我們所有人在這個地方都是一樣的。每一天對我們來說都像一年,時間對我們來說是模糊的。


在過去一年左右的時間里,我們看到人們在談論在酒店隔離的幾個星期後所受到的創傷等。我希望他們也能想像如果是幾年內,並嘗試理解我們的掙紮。我們不會因此而責怪澳大利亞的人民。很多人不知道我們身上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麽。我們知道我們是出於政治原因被關押的,盡管我們從未犯過罪或做過任何錯事。難道我們的價值還不如一條狗?即使是一只狗也會定期出去散步。即使是一個真正的罪犯也知道他將被監禁多長時間,但對我們來說,沒有結束的日期,我們無權知道澳洲政府對我們的計劃--我們被隨意地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是為了他們的方便而不是我們的方便,我們的人權沒有得到尊重。


 我試圖讓自己保持運動。在其中一個樓層有一個小的方形公共房間。最近那一層發生了火災,所以我沒能去那個房間。我們被重新安置到一個較低的樓層。在火災發生之前,我每天早上都會在這個公共區域跑上三十到四十五分鐘。然後我會做一些簡單的運動,如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以保持我的肌力,這裡沒有健身房。


 與被關押在這家酒店和澳大利亞各地其他拘留場所的所有人一樣,我是在2019年7月從巴布亞新幾內亞撤離到澳大利亞的,有迫切的健康需求。有些人來自瑙魯島。在此之前,我已經疼痛了三年,醫療報告建議我撤離到澳大利亞接受專家治療。我還在布里斯班的一個移民拘留中心呆了9個月。2020年5月,我被重新安置在布里斯班的一家酒店,使用方式與這家酒店相同。2020年7月,我做了一次手術,2021年4月被轉移到這里。我們有31人在公園酒店--12人在MITA(墨爾本的移民中心)--9人在BITA(布里斯班的移民中心)--2人在珀斯的Yongah Hill中心,2人在悉尼的Villawood中心。我們都過著同樣單調無意義的生活,我們都希望獲得自由已經9年了,我們現在精神上已經筋疲力盡幾近要崩潰了。我們不確定自己還能忍受多久。

許多和我們一起來的隊友已經被釋放到社區。我們對此提出了許多問題--為什麽有些人被釋放,有些人繼續被關著。沒有答案!也沒有合乎邏輯的解釋。人們是被隨機選擇釋放的。我們被關在這個公園旅館的一個樓層-第2層。我們可以去第4層呼吸新鮮空氣並坐在陽光下。在此我們都沒有見過諾瓦克-德約科維奇。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大街上自由行走了,而且我們越來越難有訪客了。我們所有人都希望並夢想著自由,希望成為世界的一部分,而不是通過窗戶看世界。我們想生活、工作、交稅、結婚和生孩子--其實就是正常的生活。九根手指- 550字 第2頁 3 這是你在墨爾本的公園酒店給我拍的照片 這是一位記者在2020年覆活節前後在布里斯班的袋鼠角中央酒店給我拍的照片 九根指說。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請告訴我"

~邁克爾


原始網頁:https://cafelockeddown.substack.com/p/meet-nine-fingers?r=15jyc0&utm_campaign=post&utm_medium=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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