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诃
周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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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

2021/11/18


我觉得人在懒洋洋的下午,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时间表,看着地板上漂浮的灰尘和飞舞的纤维,他很难去想一些深入的东西。类似这样的平滑的日子我一过就是一个月,伸出舌头四处舔舔,但绝对不深入的感受每一种材质的味道,悠闲的感觉真的很好。


前两天看了《东京物语》,看完晕晕乎乎的(电影大概都是这样让人不舒服),感受到它即将要进入我的身体,变成我血肉的一部分的过程,我有点抗拒,但又有点享受,并感觉自己已经逐渐变化成了一个,大概是不再在意豆瓣评论的人,我开始对所谓的“正确理解”不那么执着,这个我从小学做题就养成(或者是被迫的)的习惯:对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正确理解,要揣测创作者究竟表达的本意是什么,然后去答案对照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长大以后就是打开豆瓣看自己的理解是否符合主流,但我现在逐渐抛弃了这套审判标准,一方面是千人千面,接触的东西更复杂了,又可能因为我对正确产生叛逆抵触情绪,当然最重要的可能是我实在累了,不那么对了,好不好?


儿时留下的印记都很鲜明,参加运动,骑车,打架,总会流血,且必须流血,亲眼看血液从皮肤的纤维上渗出来,然后忍着剧痛把酒精涂上去,然后血液变硬,形成一副盔甲,盔甲裂开后就是新鲜的像是刚出生的肉。粉嫩的,几乎不像是属于我的。这个过程在某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取而代之的是骨头会不舒服,颈椎发酸,某个内脏会隐隐不适,好在再也不用见到血了。


和人的关系也大概如此,童年接收到的是直接的情绪,表达喜爱的通常是肢体动作,拥抱是在思考前发生的,恨也是直接的表达,辱骂不需要任何的道德规训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于是我寻着某个路线建构距离,把恶意隔绝开,让哪怕对我恨之入骨的人,也被迫要彬彬有礼的讲话,我开始躲在这些“安全距离”之后,过着很舒服很自然的生活。然后再读关于战争的书,读阿摩司奥兹,一切都几乎像是另一个物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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