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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德昌《海灘的一天》:那一天妳重重放下,換來雲淡風輕

曾經糾結一時,理不出頭緒的情仇,你是否有想過擺脫它的一天?

撰文:Hazy

《海灘的一天》(That Day, on the Beach)是一部於1983年上映的台灣電影,由楊德昌擔任導演,楊德昌與吳念真擔任編劇,由張艾嘉、胡茵夢主演,是台灣新浪潮電影作品之一。

電影從女主角佳莉(張艾嘉飾)與歸國鋼琴家蔚青(胡茵夢飾)多年相逢後的對話,道起整個故事的始末。蔚青和佳莉的哥哥曾有一段感情,但在家人的阻止下告終,妹妹佳莉看著哥哥的經歷,不想重蹈覆轍,於是勇敢追愛,卻換來一段失敗的婚姻。電影透過剪接的方式不斷在回憶中穿插多層倒敘,娓娓道出角色的變化,聚焦女性角色的成長,即便佳莉失去了婚姻,但她最終贏回了自己,海灘的屍體是否是先生德偉,已經不再重要。

片中使用許多畫外音的呈現,從聽覺與視覺的衝擊,帶動觀眾穿梭在角色的回憶中。例如佳莉和蔚青說起佳森過去分手期間的事情時,畫面先帶到佳森過去打球的畫面,之後又帶回佳莉與蔚青現在的談話,但仍持續著擊球聲,更反映蔚青思緒的混亂。導演運用多次聲音與畫面衝突、相應的手法,在「聲音調度」上讓觀眾留下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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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很喜歡佳莉突然臥倒在花室的畫面,與之後在病床上和德偉的對話,那些深藏在心中的話語是如此真實,然而這樣的相逢,又佳莉的一場夢。佳莉經歷了這一切,也對應哥哥佳森在病床上的獨白:「下午兩點多的陽光吧,它讓我不覺得這是冬天,反而像極了陽光普照的春天。」

即使生命看似失去希望,但眼前總會是嶄新的一天。看似是窮途末路,但事實上另一扇屬於光明的大門才正為你展開。總是有那麼幾天,我們都和佳莉一樣,看破曾糾結的一切,跨越那一檻,重重放下的同時,才發現竟是一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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