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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白白

(一)

「沒關係。」

「對不起。」

你們還是好朋友。

(二)

難道哭泣是一個人的勛章,卻不能被人看見。

生活給哭鼻子的小孩安慰,但你明白,只能自己收好,然後用秘密代碼寫入日記。

大提琴是夢,小提琴是淚流動的聲音,最撫慰的,或許唯有星光和不知情的貓和狗。

(三)

拉開歲月的抽屜,灰塵似乎總在不經意累積,你的手指,粘上了,便有了一種改變。

一切過往,都是一種印跡。有時是氣味,有時則是文字,還有的時候,你都想不起來,那些釦子留在這兒做什麽。

一隻斷了頭的公鷄打鳴玩具,一個髒兮兮的娃娃,一把吃剩下來的瓜子,也有發黴的氣味,讓你覺得不舒服,卻又有一種親切。

在空蕩蕩的房間,那些雜亂擺放,打開封上的矛盾,一切似乎都那麽合理,卻找不到一個人能待的地方。

「親愛的,可以抱抱我嗎?」

(四)

旁邊的草坪上,擺着一些舊家具,還有一些凌亂的家什。

男人坐在沙發上,似乎不在意這種環境,也不在意有誰看他。

一杯咖啡,一本書,咖啡杯口仍有熱氣,一絲一縷地飄散。這本書的名字,卻根本看不清,只有藍白的配色,讓人想起蘇菲·瑪索。

一個女孩走出來,笑着拉起男人,然後擁抱着他,跳起舞。

金色的頭髮從肩膀散亂地傾斜,似乎是日光的溫暖,又像是帶走一切哀傷的流淌。

明明沒有任何音樂,但在這陌生的街道,我似乎明白某位哲人所說的,音樂喜歡生活,而生活離不開音樂。

(五)

一個女孩被關了三年後,終於在夜色下逃離,她對自己的母親說,父親不再是父親了。

母親嘆息着,并沒有擁抱,也沒有憐憫的表情,她只是又重重嘆息着。

生活的艱難,往往意味着,接受一個人,就要犧牲一個人。

於是後來逃奔出來的弟弟,只能再回去,而女孩也只能接受一種矛盾的親情。

她確乎拖累了母親,而這種無奈和無助,她卻不知道該去找誰控訴。

(六)

為什麽要讓一個人違背天性,去說,比愛自己,還要更愛另一個人?

為什麽,一個人要在生命里尋找那樣一種感情?你所擁有的,不再是自己,而是他人的世界?你的夢想,猶如墜落的星星,不再有明亮的揣測,反而只在地面的深坑中,散發着窒息般的氣味,還有烏黑的髒污。

我們到底在高山上尋找什麽,一隻豹子為何讓作家寫入故事?

而另一個魔幻之手,卻告訴我們,別怕,別怕,還有一個小女孩,是你的妹妹。她在告訴你,和你一起的日子,是不肯放棄的。

(七)

無論當時多麽轟動,即使是在全球的眼睛與嘴巴裏,過上三圈,又三圈。

但此時又如何呢?

我們仍然把這次事件放入辭典詞條,但那已與我們無關了。

生命中有這樣一個月,兩個月,一群人給另一群人找來麻煩,然後一群人和另一群人似乎都很認真完成生活的指令。但在那個悶熱的六月,不過是地球上的億萬生靈,忽然又自顧自地折磨了自己。

(八)

每天睡着前,我會祈禱,但這已不是那無助的日子了。

我希望這個世界,再多幾個能逗笑我們的人。

生命破產以後,不能僅僅靠着在窗前,抽支菸,就可以與那不盡的雨絲,取得和解。

雨總在白白地下,生命總在白白浪費,而你和我又如何呢?

(九)

「我希望能夠遠走,逃離我的所知,逃離我的所有。我想出發,去任何地方。不論是村莊或是荒原,只有不是這里就行了。我向往的只是不見到不開心的人,不再過這種沒完沒了的日子。我想做的,是卸下我已習慣的偽裝,成為另一個我,以此得到喘息。不幸的是,我在這些事上,從來事與愿違。」(《郵差》)

我不想複述劇情,因為有些東西,不能在語言中傳遞。

十之八九都是不尋常的話,只因為那些無法言表的思索,仿彿讓世界和我們,都成一種暗喻。

在生命的覺醒之中,我們不斷尋找,不斷求教,只希望讓這不肯接受的時光,忽然有了變化的翅膀,可以代替我們飛翔。

(十)

隔上一段時間,我會寫下這樣的文字。

我曾經煩惱過,這類文字的破碎和無稽。

所以,又一次,我深刻理解了那些關於整理春秋的語言。他說:「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載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

這是一個關於文字的笑話。但它並不可笑。正如我所祈禱的那樣,請多給這個地球,一些能逗笑人的朋友吧。

我永遠不會忘記恩尼奧·莫里康內將音樂描述為「能量、空間和時間」的方式,這也許是我所聽過的最簡潔、最準確的描述。我們會很想念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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