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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三)

(五)

最後,T沒來。

我喝了兩人份的咖啡,只是T的那份,有一些不合口味,總是喝了之後,讓人更冷。

出了門,我聽見遠處的煙火正在燃響,不時還有人歡呼。

夜色下的天空,並不黑暗,因為城市的燈光總是點亮。反而是那不時映起的煙火,才讓我感到,原來夜晚和歡鬧都是在黑暗里,慢慢經過。

我有時會感覺到時間本身的意義。

這略有些矯情,起碼在我餓着肚子的時候,並不覺得意義本身有什麽用。事實上,我壓根兒就沒想過什麽「意義」。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前,我能想到的只是今天能找到什麽工作,而這份工作又能換來多少錢。錢,在那個時候,比意義更重要。起碼剛剛完成的工作,可以讓我如此不在意時間,可以在等待中隨意浪費這無聊的時光。而剛剛被打發掉的房東,也不會在這個月再來煩我。

「錢,真是個好東西。」

我站在路燈下,看着遠方的煙火,默默地想。

「工作,冒險,賺錢。這便是力量之所在。」年輕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就這麽想的。當然,這樣想的人,不是成為幸運兒,就是會下地獄。二十八歲的還未真正成為作家的年輕人,就是這樣在1849年12月22日凌晨,被帶到圣彼得堡谢苗诺夫校场的行刑臺前。

那個時候,作家眼裏的世界白雪覆蓋。

可現在呢……我瞅着四周的一切,心想:很快樂,很快樂,這裏到處都是快樂的人。

難道我竟也是快樂人群中的一員。


(六)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所以我差點被門前的這個小東西嚇到了。

他穿了一身讓我眼熟的戲服,蹲在角落裏,看起來很可憐,但他自己卻毫不畏縮,只是很友好地打了個招呼,給我一張紙條。

「T 的麻煩嗎?」

我想,然後才去看。

果然是她的字跡,而且有她的簽名,一樣言簡意賅:請讓他借宿一晚,他叫真童。

好吧,你是真童是嗎?你要在這住一晚?

這個叫真童的小傢伙大概只有五六歲,短頭髮,似乎剛剪過。一雙大眼睛,濃濃的眉。

他並不在意我這個陌生人,似乎早已習慣任何遭遇。

我很敬佩這小子的心態,當然,也可能只是一種不得不忍受的生活。

我對這樣的人,從不多嘴多舌,即使這只是個孩子。

於是,吃飯、洗澡,換上T的睡衣,雖然大太多,但我還是很容易就該找到一個彼此適應的辦法。

真童表示這沒什麽,然後就鑽到小屋里的床上躺下了。这屋子T很少住,我打开了空调,设好定时,又在旁边桌上放了一杯水。

「晚安。」

真童将头蒙在被里,说了声:「晚安。」

这时,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我也慢慢去经历自己的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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