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高
小米高

歲月不留痕,人生是否只是一幕幕無聊的鬧劇呢? 日復日的生活,是否真的是生活呢? 每天戴著面具的日子,累透了。 真想放棄一切,過一些漂泊的生活,就好像 Windflower 一樣...... 但是,無根的感覺,我又是否能承受呢?

天人合一

不少東方傳統宗教的終極理想都是「天人合一」,殊途同歸。「天」有「自然」的涵意,只要想像人與自然合為整體,就無所謂生與死,死亡其實是將自身的資源化整為零,身體的養分、原子重投自然的懷抱中。而所謂生物與死物,其實也是由人類定義出來,從自然的角度看,根本沒有對生物與死物有所區別,例如病毒就難以界定究竟是生物還是死物,而如果沒有土地這「死物」,也沒有任何生物可以在世上存活。

一個人不可能在所有時間和在所有空間都出現,所謂「生存」就是只在某段時空中出現了某種能思想的個體。這個剎那間出現的個體,在某段時空出現過,其實就是一種永恆,抹不掉的。「精神不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以往人們對大自然的看法,不外乎是弱肉強食、獵食者與獵物的關係,但以另外一個角度看,獵食者和獵物、植物、細菌、以至死物,其實是一個共生關係。狼追捕羊,看來羊很慘,但如果沒有羊,狼就會餓死;同理,假如沒有狼,羊繁殖過多,結果草被吃光,羊群也會餓死。這就是生態系統(ecosystem),「eco」也有「可持續」的含意。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而自然其實也是自己的延伸,再無須強調敵我彼此。

人體由許多個不同種類的細胞組成,這些細胞在微觀看來也是一堆各自存活的生命體,只因互利而聚合在一起形成人體。環繞著人體也有許多細菌和微生物,分佈在皮膚、腸道、陰道、耳道、鼻咽腔等,腸道細菌協助消化,其他部位的細菌有免疫或其他作用。假如沒有這些細菌和微生物,人類也很難獨自存活。近年研究指腸道細菌也會影響人類情緒和行為,間接主宰著人類這個「宿主」的命運。

當然,最基本的主宰還是要留給基因,它們內含的密碼多不勝數,能帶給你外貌特徵、智商、情緒、有否暴力傾向、遺傳病、性癖好、自殺傾向等等,並且從一出生就烙印在人體內,一生也無法趕走它們。影響情緒還有著名的荷爾蒙,與及腦神經傳導物質如多巴胺、內啡呔、苯基乙胺、去甲腎上腺素、血清素等等,還有被研究得火熱的費洛蒙。

外在環境方面,眾所週知,早年教育和成長環境對人的一生有很大影響,但就連月亮週期也對人類構成影響,月亮影響潮汐漲退,而人體內含有八成液體,因此人類順理成章受月亮影響,很早就聽聞過有統計指月圓之夜謀殺案特別多,由此可推論占星學可能並非單是古人晚上無電視節目而無聊想出來的,或會有一定參考價值。還有太陽黑子、地球磁場、人為的電磁波、音頻、顏色、光線等等,都對人類情緒有一定影響。當你滿以為自己正在掌控自己的人生時,其實往往是其他因素暗地裡掌控了你。

另一方面,還有一個備受爭議的話題:人類情緒也會影響物質!日本作家江本勝在十多年前出版一本名叫《生命的答案,水知道》(或譯作《水知道答案》),認為水是有靈性的,對人類的行為有直接反應,將水雪藏結晶,聽讚美和充滿愛的說話的水就能結出美麗的六角冰晶,聽粗話或負面情緒的說話則不能結晶。另外,最近也有研究指,人類情緒會影響體外被隔離的DNA,而其周邊的光子也會跟隨著改變排列。這些研究雖然被指是偽科學,但試想想,孿生兄弟姊妹即使不在身邊也互相有感應,這些共鳴不是很早就知道麼?如此,自己跟外界之間分別界線模糊,其實是「無我」的一種。

無生死、無敵我、互惠共生、無我⋯⋯談何容易?不過,無論你同意與否,其實每個個體在每一天也是如此。只要我們循著大家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思考方向,自然就會邁向實現合作共贏的美好局面。

(原載於《海峽情》第十五期,202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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