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忌廉
想喝忌廉

寫字,打撈_____。

人類社會復健實錄

不知不覺間,原來大家早就不僅不迴避男歡女愛了,或真貨假但煞有其事的純潔年代已過去,相反,我們如狼似虎,我們慾火焚身。放在鄉親市場的羅密歐與茱麗葉,一見鍾情真的不是同流合污?

01

星期一的早晨,在抹防曬霜時,從鏡子中看到了一個快速移動的黑點。扭頭去看,原來是一隻小型蜘蛛,正在我的被褥間爬索。我不知該拿它怎麼辦,我向來是怕昆蟲的,連蝴蝶也不例外,在我眼裡,它們都有一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符號意義。但就在我抽出兩張面巾紙時,小月已經拿著濕紙巾把它包裹起來了,她緊接著把它放到了垃圾桶裡,她說,有蜘蛛出現是一種好事,蜘蛛是不可以殺死的。

02

在74K上,我和小月依偎在一起,確實在聊政治的事情,但說來說去,越發感到比起公民或是人民,我們絕對是更像年輕人一些。雨幕飄搖,三門仔龍在一篇水霧朦朧的灰色中,望不見慈山寺的白石觀音,但能看見七零八落的船,在水波中起伏又沉靜,起伏又沉靜,好像一張濕淋淋的臉上,畫了妝的眼,帶著紅綠色彩疲憊地眨,一種好似機械地運動,在安靜與乾燥地車廂內,竟好像也透出些柔情的意味。

我想到了一件還算有趣的事,講給小月聽。媽媽的朋友是西陽村人,就是有兵馬俑的地方,常常會收到些等身兵馬俑,有一天竟收到了一個毛主席半身雕塑,但他和妻子找不到地方放這個雕塑,索性就堆在了床底下。媽媽聽到後,說著「他們也不講究講究。」

確實,做生意人需要有一些「講究」的,例如關老爺像,公司風水佈局,時勢推算。但這個故事的有趣點就在於,當你想像收到了一份這樣的禮物時,似乎你也不清楚該怎樣處理這份曖昧。

小月說,我們可以把佛像放在床底,但你給任何一個中國人說,我把毛主席放在了床底下,沒有人會不搖頭。原來不止是生意人,亿萬無神論的中國人,一種「講究」有時甚至比一種宗教更有信力。

03

我在隔離酒店百無聊賴地調換電視頻道,也是有些選擇的,比如非洲藍蝴蝶或是尼羅河的紀錄片,有時候這個頻道也播些廣東風味飲食,或者就是去看鄉親節目,有的帶家長,有的不帶(這符合加減分原則)。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你對任何的新聞報導都興趣缺缺。

我看的是帶家長那種相親節目,一個女嘉賓上台,由家長或親戚進行觀察,如果各方面都合眼緣的話,就幫助自家人牽線搭橋。最後被選到的男嘉賓們就都走到台上來,對女嘉賓說些表白性質的話語。

比起這種高效率,同時又有著看似尊重女性的表面功夫的鄉親方式,其中人物的直接更令我訝異。不知不覺間,原來大家早就不僅不迴避男歡女愛了,或真貨假但煞有其事的純潔年代已過去,相反,我們如狼似虎,我們慾火焚身。接吻鏡頭,談情說愛,剖析真心早就不足為奇,我們的深情好像言之鑿鑿又一錘定音。

男嘉賓說,「妳很好看。女嘉賓的眼睛很大,我注意到妳說話的時候經常咬嘴唇。」女嘉賓害羞地偏過頭去了,一個含蓄的抿唇微笑就是回應。身高體重學歷工作,相貌愛好收入前任,全部都一目了然,我想,這就是一見鍾情了吧。但當我仰躺在酒店潔白的床單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煙霧燈間隔7秒閃爍一次),我想到了許多愛情故事,便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這樣。

04

弟弟開玩笑,他拿出一張表情包給我看,原因是因為我在翡翠湖拜託他幫我拍了太多照片。

「這就是你的歸宿,賤貨市場。」

其實照片的原意,真的是舊貨賤賣市場的招牌。但說來好玩,如今賤貨都要成堆地賤賣了嗎。賤貨這樣看來,根本一點不特別嘛。

我是愛穿mini裙,也愛畫藍色眼線,愛暈滿臉的腮紅,愛綠眼影,愛喝酒,愛墮落化我自己。愛說我是個年輕魯莽又愚蠢的女孩。

像我這樣的人,有時後也會想會不會有更多賤貨會好點,這樣我們有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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