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
木田

我是個頽廢的書癡

花開花落

洋紫荊

聽到窗外蟬鳴,提醒初夏已到了,走到花園中,看到春殘花落,舖滿地上,被踐踏被摧殘,怪不得黛玉要手把花鋤葬花!試問誰憐惜曾經絢麗無比的花兒,當盛開時遊人讚賞不已,拍照不斷,當花鈿委地無人收時,便落絮紛飛,散落溝渠、散落槽底,變為殘花化泥塵!

人到中年,經過年輕燦爛時光,回想數三十多年前,那時青春換發,背著背包遨遊萬里。香港人大都如我,在自由天地中暢談將來,討論時局,讀自己喜愛的課程,不計較該課程與前途有沒有關;我們可以自由進出海港,往世界邊端走去,身上所賺的錢不多,也能用少量金錢遠走他方,作短暫的流浪客,擴闊我們的視野。那時我們相信法律是守護公義,作惡的人才會被治罪,善良的人會受讚譽,相信真理,普世價值被肯定。那時香港正如春天盛開的花兒,受到讚嘆,甚麼創造奇蹟、甚麼燦爛的明珠……等等不絶於耳。外地作客時,當有人問我來自那方,我定必很自傲地回答─我來自香港!

杜鵑

三十年多年來香港變化很大,從暢所欲言到今天以言入罪,大部份媒體成了一種言論,莫說回復到五十年代左中右媒體大放言論,連少少不同主旋律的言論皆被那些政治打手批評為違反甚麼法!正如錢穆先生在《中國歷史研究法》中言多人著作同一議題可得出一個行情,歡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向就相同議題發表言論。一言堂是扼殺真理主要措施,今天只容許一種聲音,使文化極速墮落。

今天只要任何媒體看看,多是硬銷國家安全,或是民主派人士被拘捕,又或是選舉被閹割得體無完膚等消息。越來越感到氣餒、失望和傷感。藝人的離世,特別帶來哀傷!感到香港光輝的日子一去不反,如盛開的花兒,夜來風雨,吹得殘紅飛絮,片片豔骨散落遍地,任由踐踏!黛玉未把花兒全收歛,自身已葬污泥中。傲骨的人士郤要身陷囹圄!黑暗日子還未盡頭,藝人說不放棄,在今天環境裡,不放棄又可以怎樣?稍有良知的人動輒得咎,那些所謂領導者,每天板著臉皮,恐全世界人是他的敵人似的,說甚麼不該任何事政治化,事實上,最政治化便是她!

亂紅飛絮的日子裡,難得找到安靜的半天,在花園閒步,雖說春殘夢斷,還剩下少許紅棉、杜鵑、宮粉羊蹄甲、洋紫荊等還在吐豔,在殘山剩水下殘留點點色彩。花園內的鳯凰木尚未開花,人說火裏鳯凰可在烈火中重生,期望香港周遭的環境,能在烈火中重生。或許香港尚未到烈火焚城之時,火鳯凰還未出現的時候,心郤想不要香港如緬甸、敍利亞那樣,眾多無辜生命被奪去才有火鳯凰重生出現。近日看到善良的人被定罪,猙獰臉孔郤在電視畫面露出可恥的笑容。無非火鳯凰真要烈火焚城後才可在火海中重生?天佑香港!

鳯凰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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