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寫作人及愛書人
避孕套
二個男人在酒吧中私語。
「這次的失戀最痛。」
「痛在那兒?」
「那女人,那女人。」
「等一等,你不是風流成性的嗎? 你游刃於樓鳳之地,旺角嫩妹,籣桂芳的女性之間。可是百毒不侵啊。」
「與這都不同。」
我迷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使他難過的事,賓在是沒有可能存在。但是他之後的三言二語,我打從心底里,都覺得痛。
「她爬入了我的房中,如平時一樣。紅色比基尼,然後肩膀半脫。」
一切進行進行得順利。
「那的手不停擰著那話兒,但是,突然想起,我沒有帶那東西。」
「套嗎?」
「今晨因為宿醉未過,混混沌沌走了出來。記得帶身分證已經算好彩。」
聽你講已經夠不幸了。
「她擰著擰著,但是不知從那時開始,她注意到焦點不是在她身上。」
「然後呢?」
「她走了。挫折感突然像風起雲湧的覆蓋了整個身體。」
我無言。
「她離開了,在出門時還是衣衫不整的。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是時候帶他出來。他開始酒醉了。
「這不算是失戀,這算是房事的挫敗吧。」
其實我彷彿得了失語症。不知應該如何繼續這段談話了。
他突然走到石梯,像發現了什麼。
那微黃使你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我目光從指尖拿開,才看見他,究竟發現了什麼。
他拾起了一個被遺棄在橫街窄巷,舊得發黃,酸臭的,避孕套樣子的公仔頭套,上面寫著一個牌子。公仔頭套有一張虛偽得很美的笑臉。
「避孕套啊,我們派避孕套啊,來取啦,來啦。」我很確定這是他醉酒的行為。
「來取啦,來啦。你戴了沒有,我戴了。你放心和我一起。」他在挑逗那些單身的女人。
「對不起,對不起,他酒醉。」我忘記了 : 這時應該是要感到尷尬的。
他累,倒了。然後和他等到第二日的日出,我方才離開他。
然後,他沒有再提起那件事。更不會說套這個詞。二年後,他和一個似模似樣的內地人結婚。從朋友好像聽過過,他老婆在玩新房時被人惡搞的故事,然後不知為什麼搞分居了。
對了,很久沒有看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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