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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迷

《晚安,早上好》、面具与内在

小说《晚安,早上好》是讲一个黑人歌星的故事。他因种族歧视离开美国,在法国拍电影,唱歌,结婚生子。后来,因一些现实原因,不情愿地返回美国。他的成名作是演一个黑人奴隶。

  导演对他的表演很不满意。“你演得象卢梭笔下那种自由民,而编剧写的是一个倒霉的黑奴。”

  他大怒,但仍然对导演产生了敬意。为了拍好电影,导演非逼他不可,而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也不得不承受内心的煎熬。用现代人的话来说,他对种族歧视有创伤后遗症,导演逼迫他是不人道的事。

  后来,他回到了美国,姐姐A欢迎了他和妻子B、孩子。妻子积极地向姐姐求教如何适应在美国的生活,因为她需要知道如何保护孩子。看到她们很快变得亲密起来,他感到很欣慰。“我只会发脾气,但她们,感谢上帝,却讲究实际。”

  黄碧云小说里有类似的表述。

  一位女飞行员痛失最好的同事兼好友丙男。他为她而死,(她知道)因为他爱她。她说:别人可以温柔,而我只能粗暴地关上门。

  因为悼念他令她极为痛苦,所以只能隔离自闭。当她终于从悲伤中走出来的时候,周围人却觉得她很可怕。现在她也可以温柔了,但是,有点可怕。

  有句很好笑的话,是翻墙成功的人说的:“世界你好。”

  仿佛,在翻墙以前,他生活的不是同一个地球,而是个假地球。

  还有句话,是禁止对敏感词加以变形,因为“既然你已经翻墙,你已经自由了,为什么还要戴着锁链?”

  我也曾考虑过,既然没有天朝的政治审查,是否就应该用原先的写法?

  但实际上,我还是很喜欢看到变形的写法。

  有一种熟悉亲切感。

  例如,当那个黑人演员第一次演戏的时候,他演的是自己,是他最痛恨的自己。但是,正因为他真实的演出,他才能获得观众的共鸣与导演的肯定。

  卢梭说:我们都生来自由。

  可是,即使卢梭本人也好几次被逼到悬崖边上。

  不用变形的写法,是体现了自信吗?还是纯粹表现“我与你一直对立”?

  说到为了抗瘟疫而隔离,天朝一直被洋媒批评。可是台湾这样做,洋媒就假装看不到。

  怎么做都错。你不搞隔离,感染扩散,死亡率暴涨,他们说你不顾人命。你搞隔离,他们说你无视人权。其实反过来,国外年轻人聚会,看看感染率的上升,就可以明白天朝隔离政策的理由了。

  新冠疫苗的事,讨论也不是就事论事了。例如,有人说,中国疫苗是灭活的,虽然用在人身上没有危险性,可是引发危险性的西方疫苗,却代表着疫苗未来的发展趋势。所以选择中国疫苗仍然是愚蠢、错误的。

  类似的说法还有,虽然西医在这次抗瘟疫中没有体现优越性,但不可以因否定西医的万能从而否定西方社会制度。他们忧虑得太远了,他们说德先生与赛先生,必须一起接受,不可分割。

  如果就事论事,选择灭活疫苗,对身体伤害较小,不是更合理?

  就事论事,德先生与赛先生各取所需,不是更合理?

  举个例子,有很多华人父母抱怨要给小孩喂饭,如果让孩子自己吃饭不就可以了?但他们偏要喂,是嫌小孩吃饭不熟练,弄脏桌子地板,想节省自己的时间与精力。

  每个人都只想着给自己省事,省麻烦,最后就变成所有人都不可能达成目的。

  西医怕中医占上风,崇西医的病人也怕。念洋书的人怕洋学被本土文化超过。争话语权,控制权。唯独不在乎民众的利益。

CC BY-NC-ND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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