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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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談】 不單行

人常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走霉運的時候,事情總是一件接一件來。

朋友大前天父喪,草草收拾工作後便趕回老家。休息兩天後要重返崗位之時,卻車禍撞斷兩根肋骨,這下大半年都無法工作了。

這種感覺大家可能都體會過,有時真的會令人一蹶不振,但也有人從此痛定思痛,再次攀升。身處生命低谷時,會選擇如何呢? 我大概事先直接躺平,乾脆休息一下,心境平靜後再謀定思動。

禍福相倚,講的是人生境遇本有高低,不必捧高踩低,得意之時不必忘形,失意之時切莫喪氣。前天看到同學臉書,又進了手術室,因為膝蓋的關節囊破了個洞,所以手術修補。這次的手術採半身麻醉,她原本想著,這回總能透過螢幕看到手術施行狀況,沒想到視線被彩色超音波螢幕擋住,而且在脊椎注射半身麻醉時,麻醉師還稱讚她身體柔軟度很棒,彎曲的姿勢很標準。同學還勉勵大家,無論年紀多大,身體的柔軟度還是要練的!

同學為何能如此樂觀看待這場手術? 先不說這是個微創手術,使用內視鏡開幾個小洞口,癒合也快。但我同學的經歷可不只這些,她可是我認識的人裡,與手術台打過最多回交道的人。

同學在一個淒風苦雨的早晨準備上工,卻發生車禍斷了手後,還冒著雨一手牽著車到店門口放好才就醫,當時採取的是最常見的打骨釘的術式。

那一年記得是奧運,那一屆最出風頭的運動明星是貝克漢。我和另一個同學去給她探病,在那個單人病房裡一起看奧運賽事,一起喝啤酒吃鹹酥雞,當然病人需忌口,骨折同學只能看著倆吃好喝好還看著她病房的電視吶喊。若不是真正交情好的同學,我們大概也不會如此「放肆」。

同學的手癒後頗佳,一年後也再次動手術拔除骨釘。但就在幾日後,同學又電話告知:「我又動手術了…」同學又斷了同一支手,這次是因為一個反手想接住掉落物品,沒想到骨頭癒合度似乎不如預期,又斷了。這回再去探病,醫生改採外架固定方式,我們倆相對無言,遇到這樣的狀況還真的只能嘆口氣然後無言,真真禍不單行啊。

但不僅如此,同學後來還有因為踩到長裙裙角,一股腦從樓梯上跌下再度斷手,後來當然還有其他,以至於我們都只能搖頭嘆息,就是那種「接受吧,不然又能怎樣?」的感受。目前為止累積與手術台打交道六次的紀錄,還真的是我認識的人裡次數最多的。

這就是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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