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肿不是胖的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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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出逃记|Alte Nationalgalerie

下雨的柏林博物馆岛

2019过得颠沛流离,但这一说法其实是矫情奢侈的。毕竟有金钱让我通过在各地的艺术展览里欣赏作品,逃避俗世。下半年一个机会让我从不认同的价值观念,不适应的合作模式,辛辛苦苦申请到的学校却是一场破碎的美国梦中逃到柏林,最感动的应该是长时间泡在博物馆岛里看画,雕塑。现在记录几幅画作,回忆当时情景,也给日后的我留个记录。

Small Death Scene (1906)



老国家艺术画廊里佳作比比皆是,且成列展品稀疏有秩,建筑的拱廊,楼高也让人很舒服,每一幅画你都可以留有呼吸的间隙去欣赏。这幅印象很深。感觉很美,是层次丰富,细腻的美,红黑白色。其实是画家描绘了母亲死于癌症的场景。


“The loose brushwork is indebted to the Impressionists, but the painting does not record the effects of light on a particular scene as observed by the artist. Instead, Beckmann reveals an individualized rendition of a group of mourners." 但画家本人排斥印象派或任何派别的划分。


Max Beckmann (1884-1950) 出生于Leipzig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生性叛逆。一战时护理员的经历让他下意识从学院派苛求正确的风格转化为对形体扭曲地描绘。他以自画像出名,在数量和强度上可和Rembrandt, Picasso媲美。

Self Portrait



这幅等身的自画像是我在芝加哥美术馆看到的。当时只是凭着感觉拍摄心仪的画作,没想到之后又在柏林看到了同一个画家的作品,且也被吸引,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很奇妙吧!据资料,这幅自画像是Beckmann在离开柏林前最后一副自画像,且后一天希特勒上台就公开表明厌恨现代艺术,没过几天就举办了颓废艺术展,所以Beckmann离开的也是时候。

他对mysticism和theosophy很感兴趣,作为一个真正的绘画思考者,他想要通过作品找寻隐藏的精神内涵。Theosophy (神智学)认为史上所有宗教都是由久已失传的“神秘信条”演化出来的。他给予死亡一定的地位。

“What I want to show in my work is the idea hidden behind so-called reality. I am looking for the bridge, which leads from the Visible into the Invisible, as the famous cabbalist once said: If you want to comprehend the Invisible you have to advance as far as possible into the Visible.”

他在Weimar Republic (德国历史上第一次尝试实行共和制,十一月革命后产生到希特勒上台结束)很受欢迎,在法兰克福艺术学院任教,拿了国家级别的奖项。但希特勒的上台改变了他的命运,因为这个独裁者不喜欢现代艺术。1933年,纳粹政府称他为“cultural Bolshevik”, 罢黜了他在艺术学院的教职,没收了他500多幅在艺术馆的画,并将这些作品放在臭名昭著的“颓废艺术展”(1937年在慕尼黑展览的由非德国、由犹太人或有共产主义色彩,或纳粹政府认定为颓废的艺术作品)

十年以来,Beckmann一直在阿姆斯特丹过着自给自足,自我放逐的生活。1944年德国军队还想让这个身患心脏病的六十岁老人服役。他在阿姆斯特丹的画作甚至比在法兰克福巅峰时期的情感浓度更大。

1948年,他搬到了美国。在生命的最后三年,他在圣路易斯艺术馆馆长Perry T. Rathbone的邀请下在其所在的艺术学院教书。在丹佛和芝加哥做停留后,他和妻子Quappi在曼哈顿的一个公寓安顿了下来,并在1949年获得了纽约布鲁克林艺术馆学校的教授教职。

一年后在中央公园的冬天,Beckmann突发心脏病去世,他摔倒的地点只离曼哈顿的公寓几公里远。他的妻子回忆,Beckmann那天是在去大都会看自己作品的路上。

旧国家美术馆是由几个展厅相联,几步又到了另一个圆形展厅。一下子吸引我的就是这幅。

Wolkenstudie (1851)


Wolkenstudie是研究云的意思。Adplph Menzel通过笔触就能表达云流动的触感,现代摄影技术也是能捕捉真实的一面,可是艺术不就是艺术家通过独特的视角描摹世人本就习以为常的东西,从而激发新的情感想法的吗?我也想研究云,哈哈哈。

Pferdestudie (1848)


Schlafzimmer des Künstlers in der Ritterstrabe (1847)


Der Fub des Künstlers (1876)



舞者在艺术馆里表演和画作气质相符的肢体表演,从人与人间气场的流动进一步体验画作,何乐而不为呢?

参观艺术馆的人们也可以被作为及时艺术的一部分去观看。


Die Goldene Insel (1898) by Georg Kol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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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自己肯定不会料到在三个月过后会有全球性的疫情发生。在柏林的那几天真的是有玫瑰色滤镜,带上柏林味,那滤镜还得有破洞。今年若是再出走,到柏林,会是怎么样的滋味呢?

写于2022.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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