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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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者

居家日记|100年前的困惑依旧困扰着你我

很多人都疫情知道是怎么回事,该如何科学应对,可是依旧在做违背常识的事情,积极配合违背常识的政策。

北京疫情一个月了,病例没有减少,还出现一波小高峰,一些措施变得严厉起来。

比如,进小区需要扫码,且拥有48小时核酸阴性证明,四五个保安守凶神恶煞地在门口,每个进门的人,都会遭遇一声怒吼“扫码登记、扫码登记!”,那阵势似乎你偷了什么东西被抓了个正着,保安站在制高点上,对你呼来喝去。

疫情让一些人,套上某种外衣,就忘乎所以,狂妄得忘了自己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以为那张外皮,是一把上方宝剑,殊不知扒开外衣,都是蝼蚁罢了。

这种羞辱感让人不想再出入小区了,确实是个让人居家不外出的好方法呢。这边厢封控管理越来越严,核酸检测却进入常态化,即原来由社区居委会负责的核酸检测工作,开始变成委托商业机构来做。

翻译一下,就是之前由基层政府工作人员简单培训一下,深入到每个小区负责核酸检测工作,那时我们小区每天有两个人来做,现在检测点外包给商业机构,检测点大幅压缩,小区外面的点检测只有一个人负责做核酸,但是范围覆盖到周边约4个小区,做核酸的队伍变得长了起来,莫约两公里,这两天天气热,32度上下,大家挤在梧桐树阴底下排队,烦躁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我在小区群里反映问题,@社区人员,没人理,只好打12345反映问题,才知道上面所说的情况。社区基层人员大概是疲了,毕竟一个多月每天穿着不透气的防护服,谁也受不了,所以干脆外包出去,让商业机构来干,社会主义的防疫政策最后还得依靠市场经济来完成,想来也是有些可笑。

每天因为这些徒添了很多烦恼,便想躲进书的世界,读到周作人在1921年给孙伏园信中写到:“每天的报里,总是充满着不愉快的事情,见了不免要起烦恼。或者说,既然如此,不看岂不好么?但我又舍不得不看,好像身上有伤的人,明知触着是很痛的,但有时仍是不自禁的要用手摸,感到新的剧痛,保留他受伤的的意识。”

如今,坏消息从报纸变端成从微信、微博端袭来,视频的方式更加直接地冲到我们面前,100年过去了,周作人当时的困扰,你我依旧在经历,程度加了百倍而已,我们并没有解决它。

说到困扰,如今最大的困扰便是坚持一条道走到黑的防疫政策,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钟叔河在《十三邀》讲过一个故事,他说,当年全国搞“除四害”运动,要求每天每个人要交多少蚊子、苍蝇,他跟朋友说这种全民运动没有任何意义,不上班,大家晚上不睡觉,去捉蚊子捉苍蝇,捉不完的,蚊子滋生的环境没有改变。我们现在这些人,如果有一半人像我们这样的认识,这个运动自然就没有了,假如我们都有这个认识,我不干这个事情,我不可能(冒风险)去反对这个运动,我不动可以吧,我睡在床上,不上班,全国人民不干了,运动自然就干不下去,我们这里不仅是干,而且他还更积极,领导讲消灭一个,他要消灭十个,有这样的人,就是有这样的现实。

50多年过去,我们依旧面临这样的现实,他给出的解决办法是,尽力去启蒙,让更多人知道常识与科学,让常识战胜政治成为日常生活的指导。

可是哈,我有个小小的疑问,似乎不少人是知道常识的,至少就疫情来说,很多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该如何科学应对,可是依旧在做违背常识的事情,积极配合违背常识的政策,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没有想到更好的答案,难道这是中国人特有的基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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